这么说。网球只是交流的一种形式。”师姐甲说:“郑良骥,你什么时候去大学报道?” 郑良骥:“二十五号左右。” 师姐甲:“哦,差不多。我要迎接大一新生了。” 郑良骥问了几句大学的事,然后伸手给陈乌夏挡太阳,“夏姐姐,这里太热了。你回里面坐吧。” 陈乌夏到果饮店点了一杯柠檬蜜。将近四十元,她心疼了,小小尝一口,和她打工的西餐厅出品差不多。 她弯腰揉了揉腿。 对面有人坐下了。 她一抬头,那是李深。他的心情不大好。说来也怪,明明是一张没有多大表情的脸,可她就是觉得他不痛快。 其实,她也是。她懊恼自己前段时间为他纠结,为他失眠。庸人自扰罢了。还不如多睡几场美容觉。 陈乌夏别开了眼,转向网球场上的郑良骥。 李深过了半晌,才开口,“陈乌夏。” 她假装没有听见。 假装得也太明目张胆,李深又说:“陈乌夏。” 她盯着郑良骥,眼也不眨一下。 刚才郑良骥和她双打,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这时他和师姐一起组合,打起球来比刚才的那一场干净利落多了。陈乌夏想,是自己孤僻惯了,连双打比赛也会拖累对方吗? 忽然眼前落下了黑幕。黑幕没有星星,有的是线条。从褶皱和光影就知道,这里面有力量。 她抬起了头。 李深看着她。 她转头捧起那杯柠檬蜜。 他轻声问:“你的腿怎么样?” 她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她说什么,他也不开口。她既然不想理他,就学他的这一招,沉默以对。 李深:“你腿受伤还来打网球,陈立洲不管你?” 陈乌夏低头咬着吸管。奇了怪了,他还会在没有回答的情况下再问第二句。 他看到的是她低下去的脑袋,“陈乌夏。” 柠檬蜜酸酸的,她牙齿都软了。 李深向窗外的网球场看一眼,“你刚才跳起来,腿肯定又疼了。他连这个也没察觉,还让你继续给他充门面。” 陈乌夏知道他在说郑良骥。她憋住了,不发一言。 李深又说:“他接不住球丢的是他的脸,你拼命做什么?” 她咬住了吸管。 李深继续说:“让一个受伤的女孩给他击球,他是不是男人。” 陈乌夏忍不住了,说:“我没事!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乱评价。” 李深:“朋友会让你崴脚打网球?” 她不想理他,拿起柠檬蜜就要走。 他上前拦住了。 陈乌夏抬头:“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交朋友是我的自由,我哥也没管我。” “刚才叫你为什么不说话?”李深抢走了她的柠檬蜜。湿漉漉的吸管上有小小的牙印。 “我沉默寡言。”她想夺回杯子。 他抬高了手。就是欺负她不如他高。 走来的几个人投来打量的目光。陈乌夏索性不管这杯柠檬蜜了,要去网球场。 李深一把拽了她回来。 她瞪起了眼,“你有话说话,别乱动手。”大庭广众,她以为他会放开。 谁知,他拉起她向另一边的走廊去。 陈乌夏挣了挣,“你要去哪儿?” 李深牢牢扣住她,“外面说。” “好,今天说清楚!”到了室外,她用另一只手去抠住他的手指,想趁机反击。 他略施巧劲,擒住她的手腕。两人到了一个红砖墙小楼前,他推开一间门。 贵宾更衣室比较宽敞。只要不互殴,站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陈乌夏抱起手,先发制人,说:“李深,一切过去了,说再多也是徒增烦恼。我们见面也会想起不愉快的过往,以后别见面了。” 李深关上了门,“嘭”地一下。“陈乌夏,你昨天早上怎么说的?出尔反尔不是你的性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