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着旁边啤酒送海鲜的吆喝声,她变得活泼了点。 三两下,虾滑了皮,肥美的虾肉放在空盘里。 陈乌夏沾了酱料,咬上一口,“好吃!”差点忘了这是从自己红包里掏出的钱。 李深又给她剥了一只虾,问:“月考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直在复习啊。”距离明年的高考越近,她越是没底。上次月考虽然前进了五名,但在公布成绩之前,她也是慌张的,还怕自己退步了。她缺乏和李深一样的自信。 老板上了一盘盐烤膏蟹。“小心点,会爆膏。” 一开四,李深给两人分了。 他说:“就按平时补课的节奏,没有问题。” “那天,我和我哥聊天,我问了他报考学校。”陈乌夏也戴上了手套,说:“我哥想让我留在本市。” 老板上了一盘冰镇鲍鱼。 “嗯。”李深夹了一块,“女孩子不要走太远。” 陈乌夏试探地问:“你也觉得我就留在这里上大学,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李深反问。陈立洲的建议没有问题,女孩子去北方太远了。 她给噎住了。说的也是,有什么不可以?她跟他又没有关系,没必要在同一个城市。 今天聊的都是学习,海鲜烧烤也就是一个吃字,别的两人没有多说。 雷声小了,雨水也是,变得滴滴嗒嗒了。 李深的电话又响了。他在接起的时候,情绪已经浮在声音上,“喂。”顿了下,他说:“你不是有伞吗?” “我没这么快走,才吃到一半。”说完又挂了。 陈乌夏看着他的脸。每当李深有多余的浮动表情,她就觉得他有些……桀骜不驯?她问:“有急事要走吗?” 李深:“她有伞。” “哦。”可见来电话的是和他一起的人。 店里弥漫着烟和酒的味道,陈乌夏稍稍开了些窗,有一些细细的雨珠,随风飘了进来。 门前有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撑一把大伞,急急地看了一眼店里,然后进来了。 陈乌夏收回目光时,猛地见到,这一位刚从出租车下来的人,站到了这里的桌前。 她手上挽了件黑外套,留一片齐刘海,小脸蛋很年轻,肌肤吹弹可破。看着很年轻,但应该不是高中生了。 红裙女人戳了戳李深的肩膀。 他的眼睛沉了沉,“你来做什么?” 她自顾自拉过椅子,坐下了才说:“我饿坏了,你半路把我丢下,你对得起我吗?” 李深别过了眼,“我和同学吃饭,你自己另选另一桌。” 红裙女人看着陈乌夏,笑起来,有一个小酒窝,“嗨,不介意一起吧?” 对方既然这么问了,就算介意也不方便说,陈乌夏尴尬地点了点头,心里在哭泣。这下,恐怕得要把一个月的零花钱掏出来了。 幸好,李深说了一句:“她的账由我付。” 陈乌夏松了一口气,但对红裙女人的身份越发好奇。 “你好啊。”红裙女人笑起来和阳光一样,“你是李深的同班同学?” 陈乌夏点了点头。 红裙女人:“看不出来啊,李深现在这么有同学爱了。” 陈乌夏解释说:“这顿是我请他的。” 红裙女人扑哧一笑,拍上李深的肩,“听见没,人家这是隐藏的抱怨,你好意思让女孩子出钱请客?” 李深抚下她的手:“这是补习费。” “你差那么点补习费吗?我看一下呀。”红裙女人拿起账单,“哦,你够狠的啊,这么一顿大餐啊。” 陈乌夏说:“因为他给我补课,我在班上已经进步十名了。” “是吗?”红裙女人转向李深:“早说啊,我给你介绍家教什么的。” 李深不耐烦了,是真的不耐烦:“你吃不吃?不吃你就赶紧走。” 红裙女人坐正了身子,“吃,当然吃。但小姑娘请客就免了,我的帐,一定要记在他头上。” 李深和红裙女人的熟络,是显而易见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