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两步,道:“您想找什么,让我来吧!” 陆明修被安然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是想替她拿出一条薄被来,昨夜睡觉时,安然总是蹬被子,还是他把她团起来,压住她的被角才作罢。正院的地龙烧的很好,夜里只需要盖一床薄被即刻。 安然和陆明修两个人力所能及的事,一般都自己做,并不特意把人叫进来服侍。陆明修本没多想,便自己去柜子找薄被。 她这一声,倒让陆明修觉得奇怪,进而十分好奇。 为什么小妻子语气突然慌张起来,是有什么秘密怕被自己窥破么? 陆侯爷面上不动声色的合上了柜子的门,自己走到拔步床边,把那一床厚些的被子给撤掉了。然而他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着,小妻子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莫非她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事不成? 他倒不是担心安然在大事上瞒着他,毕竟他对自己的小妻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大事两人会商量着来。而且陆明修仔细观察了安然的神色,虽是神色慌张,面上却透出了淡淡的绯色,像是做了坏事,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模样。 要不就是等着给自己一个惊喜? 陆明修此时还不知道,他误打误撞猜到的这个惊喜,比他此时能想到的,要大得多。他暗暗的猜测着,九娘说要给他做一双鞋,还要给他做腰带,难道是九娘偷偷做好了,才藏起来的? 见安然速度飞快的拿出了被子,又把多出了那床被子给叠好了,塞了进去。她利落的收拾好了之后,便迅速合上了柜子的门。 陆明修看着安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柜子,突然想到,她不会是想给这柜子上一把锁罢? 若真的是如此……陆明修在心中暗暗的想,他更加好奇了。 ****** 当许蕙有朦胧的意识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全身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眼皮也愈发的沉重,等到她完全睁开眼,却是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事姜黄色的帐顶。 许蕙有一瞬间的恍惚在,在她父亲还没有被贬谪之时,她家也是有座三间带跨院的宅子,她的房间里便是悬着姜黄色的帐子…… 此刻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许蕙有些懵了。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难以挪动分毫。她正在恐惧间,却耳边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端得是关切十足。 “蕙娘,你总算醒了,好生让我担心!”说话的人……竟然是陈谦! 许蕙被吓得彻底清醒了。 她……这是在床上?而陈谦怎么会在这里? “来,喝点醒酒茶。”陈谦的声音愈发的温柔,他满是歉然的道:“没想到你才喝了几杯酒,就醉成了这样。” 许蕙犹自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随即她便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来。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相反她经历过上一世,对男女之事已经十分熟悉。身上不适显然是激烈的情-事后才会有的反应——许蕙愣愣的掀开了被子,随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亵衣已经被换过了,原本她身上的褙子和裙子都不见了,只穿着一套薄薄的亵衣,躺在被子里。 “你、你——”许蕙的声音气得发抖,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愤怒的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你怎么敢碰了我——” 面对许蕙的气急败坏,陈谦则是淡定了许多。 他不紧不慢的把一个旧官窑的茶盅递到了许蕙唇边,柔声哄着劝她喝了,却被许蕙一把给打掉了,弄脏了被子和地毯,最后茶盅也未能幸免,摔倒了地上。 “蕙娘,你这是做什么?”陈谦神色淡然的看着的许蕙,像是看着不知好歹的下人一般。他淡淡的道:“是谁先缠上我的,又是谁求着我要了她的——你倒是都忘得一干二净。” 许蕙只觉得头痛欲裂。 当时发生了什么,她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她最后的记忆便是跟着陈谦来到了他新为她置办下的宅院中,参观了院子,随后便在一起用了午饭……午饭时,陈谦拿出酒来,劝她喝下去,还说是这酒并不醉人……再然后呢?再然后她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仿佛有人把她抱了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