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都被摔了出去。 亏得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又是送礼物又是塞银票,这一点小事都能被他办砸了。 “大爷,您看……要怎么回话?”长青在一旁提心吊胆的候着,这件事着实不好收场。眼下方庾好容易找了机会派人出来送信,还在等陈谦的回话。 “还能怎么说!”陈谦气极,他目光凶狠的死死盯着那张信纸,仿佛能把这恨意都传递给方庾似的。“告诉他,我会解决的,让他务必多拖上几日!” 长青忙去给那小厮回话了,只剩下陈谦一个人气恼至极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如果不是走错了六娘这一步,他断然不会如此被动! 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真的闹出来,他的那些事可禁不住被这些权贵细细的查。 陈谦心中也清楚,既是定北侯府能因为谣言的事跟南安侯府退亲,想来是十分重视方庭。便是安六娘清清白白的跟定北侯府议亲,恐怕定北侯府都不会同意。 更何况定北侯府此时一定觉得,是安六娘有意勾-引方庭。 若是方庾没有暴露倒也罢了,无论方庭本意如何,可他就是被人发现在水榭中和安六娘在一起,轻薄了安六娘。可偏生方庾暴露了,这两个庶子孰轻孰重,一看便知。定北侯府未尝不会为了保住方庭,而把方庾推出来。 陈谦恨极怒极,却还是要把心中的一口压下来。 “大爷,有……”长青的话音未落,便得了陈谦一声呵斥。“我要一个人清静想事,谁都不许进来!” 可这封信也很着急,长青没办法,只得迎着头皮道:“是南安侯府六姑娘的信……” 陈谦只得让他进来。 “这都什么时候,还敢给我送信?”陈谦满脸阴鸷的接过了信笺,见她所问的不过是些跟方庭事情的进展、竟敢又拿之前他给安然传递纸条的事威胁他,气得陈谦直接把信给撕了。 “大爷,您不回信了?”长青吃了一惊,珍宝阁的小厮还在外头等着,刘妈妈能借机出来一次,肯定是很不容易,要拿回信的。 陈谦压了压心里的火。 方庾给他发难,正在这焦头烂额之际,安六娘竟也来捣乱! 他烦躁的提笔想要些点话敷衍六娘一番,还未提笔,在外头负责给他往各处传递消息的长盛突然进来了。 “大爷,这回南安侯府有尾巴跟过来!”他脸色凝重的道:“恐怕安六姑娘传递消息的事被发现了!” 陈谦面露愕然之色。 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长青和长盛都眼底流露出担心之色,不知眼下的事如何收场。 陈谦生生的折断了一根上好的狼毫。 解决这两件事宜早不宜迟,越拖下去他就越被动。真的闹起来,把前事都追究起来,从毅郡王府的事论起,没他的好果子吃。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能借力打力,还没有力量跟权贵们抗衡。 如今他只能认栽。 不知过了多久,陈谦颇有些破釜沉舟的道:“拿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镯来,再挑个好些的盒子。” 长青、长盛依言去了,陈谦深深吸了口气,重新从笔架上取下了一支笔,抽出了一张上好的洒金信笺,一笔一划的沉下心来写着回信。 仔细的吹干了之后,陈谦看都不愿意多看一样,仔细封好,扔到了书案上。 不多时两个人回来,一个精致的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里头铺着大红的绒布,上面摆着一支温润细腻的羊脂玉镯,一看便非凡品。 “长青,你把这封信和这个匣子交给刘妈妈。”陈谦面沉如水的吩咐道:“外头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