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伏弈然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顾西洲和司予的左右。 夜里顾西洲洗漱完,钻进被窝里。 司予头靠着枕头,双眼看向他,一双眼睛里仿佛倒影着日月星辰,压低声音:“你今天为什么要回去救他?” 顾西洲一愣,他知道司予口中的‘他’是说刘凯,顾西洲轻声道:“前几天他做的事情最多,人还不错。” “就这?”司予问。 “就这个。”魔修救人需要理由吗?看他顺眼这个理由足够了! “好吧,”司予说:“白天那些怪物很弱?”他语气中带着一些怀疑,因为今天白天顾西洲是这么和他解释的,那些怪物外强中干,都是绣花枕头,随便打两下就见他绕路走。 “对我来说很弱。”顾西洲想想用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司予:“……” 说着司予用手握住顾西洲手臂上的肌肉,似乎想要估算一下顾西洲和自己谁比较能打。 顾西洲:“你一个小白脸用脑子就好,有危险的时候你可以学学伏弈然喊救命,今天如果不是他喊救命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差点赶不上。” “……”司予伸手抓住顾西洲,道:“别和我提那个神经病。” 本对着他们一床的伏弈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一夜无梦。 一早起来,顾西洲有些奇怪,乘着司予在卫生间洗漱,他眉峰微皱问一旁的伏弈然:“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有把我叫醒?” “啊?”伏弈然道:“都已经知道它们的样子,我还扯报纸干嘛?血淋淋的,多恐怖啊,我才不看呢!” 顾西洲:“……” 吃过早饭,昨天一夜闻文都没有回来,应该是死了。 几人收拾东西留下瞎掉的刘凯在家里,其他人径直再次前往祠堂。 和昨天一样,就在顾西洲他们就要把新牌匾放上去的时候,天突然下起针雨,有了昨天的经验,顾西洲他们第一时间进入祠堂。 顾西洲抬头仔细看外面的针雨 祠堂外银针落地嘈嘈如急雨,但是随着祠堂内女人的哭声渐渐停止,屋外的落地的银针数量锐减。 团队里的人也都注意到外面的银针落下的数量减少,其中一个队友喉结上下攒动,吞了吞口水道:“这落针是和女人的哭声一起出现的……” 说着,祠堂内的女人的哭声消失,外面落针的情况似乎也停下来,顾西洲略略探头用手挡住眼睛,从手的缝隙向天上看,果不其然,如急雨的针也停下了。 “停了。”顾西洲道。 “那我们出去吗?”队伍中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问道,他指了指外面。 “试试。” 他们尝试几次后发现每次方牌匾上去的时候,祠堂内的无脸女就会哭泣,同时空就会下去针雨,其中有人提议用牌匾挡着头顶,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牌匾放上去。 主意是好,可是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牌匾被针扎穿了! 再次进入祠堂内—— 顾西洲道:“恐怕我们得先解决这些会哭的东西才行。” 司予点点头,“前天死的两个人你们都注意到了吧,这些哭泣的东西想要的东西是脸。” “嗯,我知道,昨天刘凯差点被剥掉脸皮。”顾西洲回忆起昨天他进来找到刘凯时的画面,刘凯的脸被几个人‘女人’用针刺了一排小孔…… “可是脸在哪里?不会是水里吧?”因为第一天在挑水男人的桶里看见两张脸,伏弈然问道。 顾西洲:“我们来的第一天看到的是和它们一样被剥掉面皮的脸,它们要的应该是脸皮。” 说着顾西洲指了指自己的脸。 “可是它们的脸在哪里?”其中一个人颤声道。 顾西洲摆手:“不知道。” “那怎么办?眼看着就只有两天半时间了!牌匾做好却放不上去,我们……我们都会死!”他们当中有一个队友有一些崩溃,他有些无助地看向司予这个经历过十八次世界的大佬,带着一些祈求。 伏弈然:“别激动。” “别激动,怎么可能不激动?!” 司予摇头看向对方,淡声道:“冷静点。” 因为有昨天的教训,司予时刻提醒周围的人,“别再往里面走。” “要是走了,会怎样?”其中一人问道。 这时候伏弈然突然接嘴挤兑提问的队友道:“你可以试试。” 被挤兑的男人面呈猪肝色,大有想打死伏弈然的冲动。 “先回去吧,我饿了。”顾西洲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道。 司予向顾西洲点点头,“我也饿了,走吧。”两人肩并肩的往外走,身后传来伏弈然的声音。 “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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