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门口等你。”顾言抒小声地说完,挂断了电话,疼得脸色发白,但还是抑不住盛放如花瓣的唇。 校门对面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早点店,缥缈的白烟掬起一簇,又沿着风散开,她数着那一声声来来往往的吆喝,分神之下错过了身后男人隐忍着焦躁的声音。 “顾言抒。”她重重地落入他的怀里,见怀里的人儿脸色惨白,才分别不过短暂的几个小时,他的心狠狠地一紧,声音更哑,“我们去医院。” 他的鼻音很低沉,轻轻颤着,但莫名给人一种居有定所的安全和宁静感。 “九襄。”她吸了吸鼻子,强撑着的痛楚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将自己打横起来,细致温柔地放入副驾的座位上,他伸出手替她扣安全带。 “很痛?”他声音一哑,脸色甚至比她还要难看,他试着伸出手指去碰她的胃。 顾言抒点头,他的指尖就这么僵在空中,他敛了敛眼眸,“小抒,忍一忍。” “嗯。”她乖巧懂事地靠在车上休息,虽然完全无法阖眼,但只要想到有他在身畔,她是被人如此紧张着,担心着,顾言抒便觉得一阵心安。 顾言抒又仔细做了一遍x线钡餐检查,胃溃疡初期,情况不算太严重,但也要配合医院住院继续观察三天,陆九襄没有二话,打电话到学校替她多请了一天假。 他轻声走入病房,安静的夜里,光影纤尘幽微地在空中吐纳、浮动。床上双眸紧闭的人儿,脸色仍然是发白的。 已经合着温水吞了药的顾言抒,痛觉开始散去,因为被这痛楚折磨了一天,她精神有点恍惚,很想睡,但是又听得出陆九襄的脚步声。 他走上了她的病床,将她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怀抱,霎时间暖了起来。 “九襄……”她闭着眼睛说话,听起来像是呓语。 陆九襄放柔了声音,“还痛不痛?” “不痛了。”顾言抒的眼漏进一缕光,她漾着水光的眸睁开,像一片清澈的湖泊,她攀住他的胳膊,微笑地看着他,“真的不痛了。” “你还有脸说,顾言抒!”他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咬得一片红肿才终于放手。 “以后注意点饮食,不要这么不规律,还有,辛辣食物不要再吃了。” “陆先生,你是要我的命吗?”他明知她最喜欢吃辣了。 “陆太太,是你在要我的命。”他眼光横过来,清清冷冷的,让顾言抒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难受地躺着,顾言抒怕他手臂发麻,挣扎了一小下,要从他的身上翻起身来,不甚一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陆九襄闷闷地“嘶”了一声。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时候,顾言抒的这种“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