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时候往枪口上撞,陆九襄眉目清冷,不发一言地越过他,所到之处都是冰天雪地的刺骨感。 “陆总这是怎么了?”雷逸均莫名所以地捧着一杯咖啡,眼神询问施延。 施延心想着自己每天诚惶诚恐的,终于也让难兄难弟感受了一把,老成无奈地按着他的肩膀,劝他:“这种事,习惯就好了。你再无法相信,也必须相信,这个世上总有会一个人让陆总不正常的。” 雷逸均傻眼地摇了摇头。 抱歉,他真的无法想象,这种多年来身边没有一个女伴、清心寡欲到几乎立地成佛的男人会被什么女人降服。 陆九襄走出了公司的大门,路上披上了自己的黑色长款风衣,女员工今天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陆总,脚下生风,没了那分稳健和从容,和平时温润如水的模样大相径庭,可是—— 真的好霸道总裁好man好帅哦! 枝头蔓延开满树的阴翳,顾言抒安静地站在一座墓碑前,碑上的字是以她的名义,但却是别人刻上去的,绿树里捎来的风干燥冷涩,她冻得鼻子通红,搓了搓手心,聚不起半点热度,但她的脸色仍然淡淡的。 墓碑前燃着两只蜡烛,地上照例摆着一束散开的马蹄莲。 “爸爸,妈妈。”她心里小声地呼唤这两个称谓,怕惊扰了他们的安息,只敢心里这么喊,她说不出口了。多年没有父母的生活,让她学不会怎么流畅自然地呼唤他们了。 十岁以前的生活是她人生之中最美满和谐的生活,小康家庭,是传统式的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模式,她的母亲是个爱美的人,最爱的就是插花。小红房子每日被她摆布得温馨甜蜜,冬天就像在墙缝里塞入了无数花椒,暖熏熏的。 她的长辫子,也是母亲施展巧手的用武之地。 花枝招展的顾言抒,那时候表演欲很强,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她在大人们面前背诵一首完整的《春江花月夜》,得到她们的称赞,她小小的虚荣心会获得极大的满足。 可是、可是——一场车祸夺去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小抒。”身后响起男人的清沉的声音,甚至有些喘息和不稳。 他好像跑了很久。 再下一瞬,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陆九襄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如同往常一样,解下自己的手套替她细致地戴上,冰冷的手像两块寒玉似的,他怕捂不暖,将手套替她套上之后,又用双手捂住了她的手。 那沁着红色的小手,嫩嫩的一掐就能捏出红痕,让他心疼地皱了皱眉,却取笑她,“这下真成‘粉拳’了。” “噗嗤——”顾言抒闷闷地脸失笑着绽开,紧跟着又是无数滚烫的泪水从腮边流了下来,“陆九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上次你一个人不吭声地离开时,也是见了父母。”他从身后抱住她,大衣里渐渐聚起了火烫的温度,将两个人都温暖地围剿起来,他勾着唇微笑,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能不能告诉我,谁惹你不高兴了?” 蜷着的手指惯性地划过她的鼻梁,顾言抒往后缩了缩,他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故意避开他的亲近。 他理解她,只是修长的眉泛起了褶痕,他没说话,手臂安抚式的将她拍了拍,抱紧了嵌入怀中。 直至大衣里传来一个动人但又微弱的声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