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了,我把你的骨头扒出来喂狗!” 田秋辰耳边一直是他在愤怒时对着自己咆哮的狠话。可是这句话里,她却分明听出了一种叫做不舍的感觉。 把车子停在一处少有人来的停车场,纤细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女仕香烟,涂着玫紫色指甲油的手为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间,眯起的双眸更加看不清眼前飘飞的雪花。 …… 温暖的日式餐厅里,庄慈心早早就到了,她脱去厚厚的羽绒外套,穿着及膝的菊黄色职业套裙跪坐在塌塌米上等她。 见到岳知画一身风寒的拉开包厢门,她马上满脸堆笑的替她倒上一杯温热的大麦茶:“知画啊,快进来坐,外面是不是很冷。” “还好吧,雪并不算大。”岳知画脱去高跟鞋坐上来,顺手把米白色羊绒外套递给身后的服务生。 系了白围裙的小伙子把她的衣服挂好,恭敬的弯腰问:“可以上菜了吗?” “好的。”庄慈心和蔼的笑着回答一句,再抬头看着岳知画:“我知道你喜欢清淡的,特意选了这家菜馆,厨师都是从日本请来的,很地道。” “谢谢妈。” 小手扶着面前的一杯热茶,她浅浅的微笑。 “都嫁进云家这么多年了还跟妈妈客气。” 庄慈心温和的嗔怪着,提起茶壶帮她再添上一点儿。 岳知画没说什么,只是保持着礼貌的笑意。 服务生很快就把菜上来了,看上去确实清淡倒不失营养,合理的搭配能看出点菜人是很用心的。 “来,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云夫人提起筷子热情的让着她。 “嗯。”岳知画轻轻答应着,小手捧起米饭碗来。 “多吃点有营养的。” 庄慈心热络的夹一筷子细腻的生鱼片放在她碗里,样子真的很像个体贴的慈母。 “妈妈您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她接过菜,抬头看着对面的婆婆:“您说找我有公事,就直说吧。”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不知道正沧跟你怎么打算的,h·e那边的人好像不太满意。” 她再把一小碗河豚骨汤往岳知画手放推推。 她说起了今天早上云正沧跟她说过的事——冷烨出尔反尔,坚决不执行前面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合作,单方面中止了表现良好的云氏地产在法销售业务。 云氏一早的例会都上升成董事会了,逼得云正沧心烦不已。 “妈,我跟正沧的意思是,我这次回来就不去法国了,我们想好好生活一段时间,然后……”生个孩子。 这句话她没说完,小脸先兀自红了。 虽然每天都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真要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人自己说出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庄慈心脸色微微变冷一点,继而又挂上笑容: “妈妈能看到你们夫妻俩这么好真是开心,也早就盼着要抱上大孙子啦。你要是早点怀上了,咱们也招开一个风风光光的新闻发布会,把你们的婚事公布出去。” 她边说,边观察着岳知画的表现。 见到小女人羞涩的低下头,房间内的温度让她小脸儿飞红时,才又把话题一转: “可是公司正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边指名要你去才能合作,你看这……” 听到她这么说,岳知画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很认真的望着她: “妈,我这次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她很坚定,口气和眼神都传达出一种温和却不容改变。 她绝不能再回去了,好不容易用长达五年的隐忍换来云正沧一朝洗心革面,她不能再跟自己的幸福家园失之交臂。 而且,冷烨那个家伙就是一头暴虐的雄狮,正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她随时送上门去呢。 一旦回去法国,她能预感到自己将再也没有机会和云正沧修好了。 “……”庄慈心想说什么,嘴唇微微翕动,却没发出声音。 她没想到岳知画今天的态度会如此不好商量,五年前那么大的事情,她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同意,今天只是想叫她元旦之后回到巴黎而已,她却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发觉她的面色不好,岳知画用小汤匙盛起一点浓稠似牛奶的河豚汤,不过是轻轻湿润了一下唇边,又放下去: “妈,您是担心h·e的合作吧,我和正沧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们能想到什么办法?这几来云氏遇到的一次次危机,还不都是我想到办法叫你照着做才渡过的吗?” 庄慈心忍不住口气强硬起来,自从娶了这个媳妇,她还是头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那时的岳知画一直都温柔懂事,只要她说什么,她都很积极的配合,哪怕是当年那么大的事她也没反对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