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云正沧打来的,他的声音还很虚弱:“知画,你在哪间病房,伤的重吗?” “我……我没事。你感觉好些了吗?”捏住电话的小手些有沉重,她竟然把救了自己的丈夫扔在医院里连看也不能看一眼。 “好多了,就是头有一点点疼,医生说只要再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你伤到哪里没有?”云正沧的声音像上大学时一样温和,没有一点儿五年来的冰冷折磨。 “没……没有伤到。我正在公司里,商量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促销方案。”她还是如实说了自己的情况。 “……”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岳知画刚要开口打破这种静默,云正沧独特的嗓音突然说:“我想见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我想见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我想见你,能来医院看看我吗?” …… 这句话把岳知画死死的钉在那里。 五年了,她付出将近两千个日夜的努力,就想听到他体贴和动情的声音,终于通过电话线传到耳朵里,她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知画,你在听吗?”云正沧阴郁的嗓音带着不确定的轻声问。 “嗯。你先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就去医院看你。”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表面平静的安慰他。 “好,我等你。” 云正沧有些喜悦的回答她,却没挂电话。 他又像两人相恋时一样,在等着她先挂电话了。 两人都这么沉默着,许久以后,一根葱白的手指才按下红色按钮结束了通话。 岳知画觉得,自己正在被什么力量死死的绞缠着,一边勒紧了她的咽喉,一边绑住了她的手脚,只要有一方的力量稍微增加,她都会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一个稚气的声音打断她纷乱的思绪。 还在走神的女人心头一凛——camille! 猛然低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长得像极了秀兰·邓波儿的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正仰头好奇的看着她。 “camille,你怎么会来这儿?”岳知画一阵惊喜,赶紧蹲下身,双手扶住小小的肩头。 在小女孩儿脸上,欧洲人特有的白皮肤透出好看的红。 稚嫩的神情可爱极了,比电影里的胡巴不知道要惹眼多少倍! “是爸爸告诉我的,他说你在这里工作。”camille小手抚着她的脸,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好像不开心,没有在中国见到时那么好看了。” “呵呵……”岳知画轻声浅笑,任小女孩这样抚摸着自己的脸,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忧伤的表情:“你爸爸在这里工作吗?他是哪个部门的?” “你别管他了,反正我也很少见到那个自大的男人,他总是很会招惹女人,令人讨厌。”小嘴巴说到这里很不屑的扁了扁,那样子就像一个抱怨丈夫的女人。 “你好可爱!”岳知画心情大好,手指在她脸上捏一捏,软嫩的手感一直触动心底。 “姐姐你看,我还带着这些小猪哦,它们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跟我一起晒太阳。”camille从小小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串水晶小猪递到她面前,还有意晃动几下,天然水晶发出一串细碎的响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