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上官浅韵闻言一愣,而后便又是扶额一叹:“你还是读《卷耳》吧!” “嗯,好。”展君魅服侍她躺下后,便端盆出了去。 上官浅韵拥被在怀,决定早早睡觉,不听她家美驸马念叨什么诗了。 展君魅梳洗完后,回来便挥退了持珠,而后进来的他手握着竹简,却一瞬顿了脚步。 得!人睡着了,今晚这诗读不成了。 上官浅韵其实根本没睡着,她就是不想听他读诗,谁让他总读羞羞答答情意缠绵的诗的? 总之,展君魅读的诗,全是表钟情或思慕的,而她听腻了,可他就是不换,非读那些诗。 展君魅无奈的丢下了书,宽衣解带上了床,刚一躺下,那本来该熟睡的女子,却翻身搂住了他的腰,他勾唇一笑轻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不听,你别念了。”上官浅韵很头疼,真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读诗了? “唉!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多听这些诗,咱们闺女才能长大温婉文雅。”展君魅抱着她叹气道,他是真不想要个捣蛋臭屁小子。 上官浅韵对此苦笑不得,他怎么就这般执着于要女儿呢? “睡吧,夜深了。”展君魅轻拍她后背,轻哼着曲调,哄她睡觉。 上官浅韵嘴角扬起笑意,缓缓闭上双眼,都道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很没出息,可她却喜欢这样的展君魅,至少他脸上多了很多笑容。 权势地位有时也是枷锁,展君魅多年手握重兵,可谓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君王都有忌惮他三分,可那年里,他却从未真心开怀过。 如今他虽然依旧没能放下兵权,可却懂得享受不少,人也因为有了她,而体会何为温暖幸福。 而在以后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倒是过了一段平静安宁的日子。 直到端午节这日,接到了上官羿传来的圣旨,让她收拾好行囊,即日赶往甘泉宫。 上官浅韵虽然接了圣旨,可她不打算今日启程去甘泉宫,而是要安安静静过个顺心的端午节。 展君魅让人带来了几名好厨子,做了好些美味菜肴,几人围一桌,好好美美吃一顿。 墨曲和展君魅喝了雄黄酒,持珠伺候着上官浅韵吃点喜欢的菜肴。 墨曲饮一杯酒后,便畅快一笑道:“好友几人这般同聚过节,人生快意之事,应当由此一件,畅快啊!”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忽然的酒后感叹,感到很怪异的问:“墨师兄,你近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墨曲闻言看她一眼,搁下杯子,摇头苦笑道:“公主要是不这般聪明就好了,唉!本不想今日扫兴提的事,今儿也要提一提了。” “既是扫兴之事,便不必提了。”展君魅不悦蹙眉道,意思是让墨曲有话也憋回肚子里去。 墨曲倒是想憋回去,可哪位等着他下文的公主殿下,不正好整以暇等他往下说吗? 上官浅韵直接伸手捂住展君魅的眼睛,望着墨曲说道:“别看他,你说你的。” 墨曲望着他家师弟被这样欺负,他很不厚道的抿唇一笑,望向上官浅韵说道:“小秀在月氏国火寻家倒没什么,一切有火寻恨护着她,她倒是没受过委屈。不过……火寻恨杀父夺位后,却引来了族中许多人不瞒,因而构陷火寻恨是卖国贼。” “他本来就是卖国贼。”上官浅韵可不会忘记,火寻恨为了小秀,可是把月氏国安插在长安的内线名单,全给当聘礼送她手里了。 墨曲嘴角抽搐一下,继续说道:“火寻恨也是个野蛮粗暴的,直接把反对他人的罪证往月氏国君面前一上呈,他最后没什么事,倒是害月氏国朝堂上来了一场风雨大冲洗。如今他掌管火寻家族,更是残暴到没人性,冷血残酷到令人闻风丧胆。当然,他对小秀依旧很好,可就是这份好,差点害小秀丢掉了性命。” “小秀怎么了?因火寻恨被刺杀了?”上官浅韵早知道火寻恨对小秀的好,会给小秀带来一些危险。 可他们既然已是夫妻,便该祸福与共,小秀不可能只享受火寻恨对她的好,而不承担跟着火寻恨会面临到的危险。 墨曲被她打断后,又端杯喝了口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