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见他面带怒色,语气强硬,慌忙离开,很快,弗兰从大堂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说:“聂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效劳的地方?” “我太太住哪个房间?”聂载沉开口就问。 弗兰顿了一顿,报了个房号,就是上次她替他过生日开的那个房间。 “白小姐在里头休息。我很愿意为你带路。”法国佬看着他,迈步就要随他同上。 “多谢,不必了!” 聂载沉淡淡道了一句,撇下笑嘻嘻的法国佬,迈步而去,循着楼梯迅速地上了七楼,奔到了她所在的房间门口。 他停住脚步,平复了下猛烈的心跳和微微紊乱的呼吸,定住心神,终于抬起手,试着按下了门铃。 “绣绣,是我!你开门!” 他已经做好了她拒绝自己的准备,想着她要是不肯开门,他就从楼顶的天台爬进阳台。 她人在里头,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见到她的面,向她道歉,恳求她的原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拒他于门外。 不过按了几下门铃,他就听到门里传出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她的身影出现在了门里。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沾着泪痕,显然刚才一直在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却很平静,抬起她红肿的眼,和门外的他对望了片刻,说:“进来吧。” 这样的她,让聂载沉完全措手不及。 她的平静太过异常了,异常得让聂载沉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他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加快。 她说完,转身进去坐在床边,仿佛在等着他进来。 聂载沉在门口立了片刻,迈步入内。他关上门,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走了过去,最后停在她的面前。 她微微地低着头,鬓发有点乱,面上沾着还没干透的泪痕,模样看起来可怜无比。 聂载沉胸中情感翻涌。他想抱住她,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亲吻她,祈求她的原谅。他会尽快带她去见他的母亲,如果她还愿意的话。 但是他却不敢伸手碰她了。 他在她面前立了良久,说:“绣绣,我错了。” 他说完,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胸中一热,再也忍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双肩。 “绣绣……” 白锦绣忽然抬起头,将他搭在自己肩的手推开了,说:“聂载沉,我们结束了。为了你的名誉和我爹这边的考虑,现在可以暂时不公开,等过些时候,时机方便了,我们就宣布离婚。” 她说完,双眸望着他,神色平静。 聂载沉浑身血液仿佛骤然被冻住。 “我不同意!” 他僵了片刻,忽然说道。 “绣绣,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待你的。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止一次想要告诉你的……” 白锦绣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聂载沉,你不用再为这个自责后悔或者想要请我原谅了,我原谅你了,真的。抱歉早上我太冲动了。设身处地,如果换成我是你,我想我做得绝不会比你更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顾虑。” 聂载沉怔住了。 他很快回过神来,上去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绣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