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跪着确实挺累的,这盛如月的光不沾白不沾。秦凌索性不再提下跪的事,直接站了起来。 “秦姑娘,你状告盛大小姐到底所为何事?你且说说看。”郑文同手里明明拿着张师爷递过来的案情摘要,却没有一点打算看的样子。 本来他对这个案子就是一清二楚,也没有看的必要。 秦凌耐着性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其中自然免不了提到了秦家和沐家在这案子里提供的帮助。 这时郑文同刚才的疑惑就解开了。他就说那两个人看起绝非普通家仆,原来一个人是来自京城秦家,一个人来自沐家。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居然有秦家和沐家同时出来为她撑腰。如此算起来,这个臭丫头现在不仅有权有势,而且在江湖上还多了沐家这层关系,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了。 郑文同转念至此,心中忽然一动——那这么说,姓秦的丫头现在可比盛如月更有利用价值啊。 还没等他思忖完,立在堂下的盛如月高声说道:“你胡说!我根本就不曾做过你说的这些事。” “做没做过,不是我上嘴皮碰下嘴皮说说就有的,也不是你闭着眼睛说没有就没有的。关键要看证据,对不对?”秦凌冷眼瞧了一眼盛如月。 郑文同皱了皱眉:“堂下肃静,本官问话时你们再答。将魏无涯和老鸨押上来。” “我已经看过了秦姑娘提供的证据,这老鸨和魏无涯之间的私契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不容抵赖。所以魏无涯恶意构陷他人,敲诈勒索、污人清白是事实,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知道堂上放着自己的私契,耳听着官老爷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罪状,魏无涯哪里还敢喊冤,只是不停磕头求饶,说自己一时糊涂,受他人指使,请大夫从轻发落。 “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受人指使,这真正的幕后主使到底所指何人?” “是她,就是她!”魏无涯直接指着老鸨,“小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她指使的。” “冤枉啊大人,老妇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受人胁迫,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啊。”跪在一旁的老鸨,见魏无涯直接指认自己是幕后主使,也连忙高声喊冤。 “你是受何人胁迫?” “老妇也并不知那人姓谁名谁,只知道是一个千金小姐,人长的很漂亮,穿着富贵,出手阔绰。”老鸨说这话,颤巍巍的抬起头,突然就看见了站在堂前的盛如月,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指着她说道:“是她,是她,就是这位小姐,是她威逼利诱我对付秦姑娘的!” 众人都随着老鸨的指认齐刷刷的看向盛如月。 “堂下犯妇,你可要看仔细了,随便指认她人,栽赃陷害可是罪加一等。”郑文同板起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鸨一听吓的浑身发抖,不敢在抬头言语。 秦凌见状,心中有气,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在恐吓老鸨,让她不要当面指认盛如月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