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心里面装着事,所以一整夜都睡的很不踏实,第二天一早五点多钟,我连闹钟都没用,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把张琳和高蕾都叫了起来。 “干嘛呀,这么一大早就起床!”习惯了昼伏夜出的张琳,十分不适应的抱怨了一句。 “行了,你小点声!”我做贼心虚的说了她一句,随后压低了声音:“你们俩马上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咱们就走!” “这么早啊?”高蕾看了一眼时间,随后有点无语:“再睡一会呗,这么着急干嘛!” “再睡一会,房东就该来了,快点收拾去吧,对了,那些衣服什么的就别要了,都是夜场穿的衣服,回到家以后也穿不上!”我语速很快的交代了一遍,随后也开始简单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 “真烦!”两个女孩抱怨了一句,都开始带着起床气的收拾着东西。 我们住的这个房间,一共被隔成了九个单间,每间的房租从每月两千五至五千元不等,我们的房东也是个外地人,他在这个小区一共租了三栋这样的房子,全部改成插间用来出租,他自己则是住在五环外的一个地方,除了每个月收房租的时候,平时基本不怎么来,而最近这几天就是交房租的日子,所以房东在b栋那边,选了一个没人的单间住下,想等着这几天,一起把房租收齐了,而我之所以这么着急的离开,就是怕一会房东睡醒了,过来找我催房租的时候,看出什么端倪。 十多分钟以后,我们三个人简单的拎着几个塑料袋,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小区,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这一路上我心里十分压抑,脑门也全是汗,感觉比打架都紧张,直到上了一台出租车以后,我才堪堪松了口气。 “……哈哈哈!” 出租车上,张琳、高蕾我们三个人看着彼此贼头贼脑的样子,都被逗的开怀大笑。 捱过了房租的事之后,等到了客运站,我才算是彻底的懵了,北京站的火车站和汽车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人最多的车站,没有之一,我看着购票窗口排起的长龙,心里十分绝望。 “等等吧,也许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买票的人就少了!”高蕾看着长长的队伍,安慰了我一句。 “实在不行,就找个黄牛吧,多花点钱也认了,不然这么排队,到天黑也买不到票!”张琳赞同的点了点头。 “哎!小伙子,你们是去哪的啊?”我边上的一个中年男人,听见张琳说找黄牛之后,很快凑了过来。 “安壤!” “着急走吧?” “嗯!” “我这有一趟发到安壤的车,坐吗?” “什么车啊?”我虽然急于买票,但并没有一口答应,因为当初去内蒙,接跑路的磊磊那时候,我们中途也干过几天拼车的生意,我多少知道一点内幕,如果是跑长途的黑车,那肯定不怎么安全,而且出了事故,也没有保障。 “放心吧,客车!”中年看着我紧张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一指:“你如果坐的话,直接就去客运站外面上车,喏!就那台!” 我顺着中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台白色的大巴,车头的牌子上写着途径的地点,我模模糊糊的,就看见了熟悉的水泉县三个字:“车票多少钱啊?” “每人比正常买票的价多二十块钱!上了车再给钱就行,这样你也省的排队买票了……” “行!”我觉得六十块钱不算多,就点头同意了,跟中年又交谈了几句以后,带着张琳和高蕾出门,登上了归乡的客车。 三个小时以后,客车发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