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了。” 王瑾瑜一肚子的郁闷,恼道:“你们一个个都来逼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人家不要我,你们满意了吗?” 王母吓了一大跳:“怎么会呢,明明让你姑父走动过头系的……” 王瑾瑜怒了:“姑父是多大的官儿?左右就是个副院长而已,又不是商学院的副院长,人家关系比我们强得多,还没有性侵的爸和坐牢的妈!” 王瑾瑜这是心情被压抑得久了,那种在学校时就低人一等的感觉,八卦的流通速度实在太快了,大家知道他是江州大学有名的王寒的儿子总会带有色眼镜看他。 他想结交的有价值的人,女生不敢和他亲密,男生也不太看得起他,他想请人一起吃饭的话,有价值的人都不会来。他把学位读出来了,但是不能留校,结果只有去别的单位,好的单位还是要考。江州什么地方,海归硕士都多如狗,外面未必就是天堂。 “性侵”是一个敏感词,王寒一直要规避着,家里人也集体不约而同避而不谈,没有想到让王瑾瑜这样大列列说出来。 王寒一受刺受,心脏一阵抽痛,捂着心脏就软下去,他因为上了年纪的肥胖,如今又患上了冠心病。 这下把王母和王瑾瑜又吓坏了,王母是熟练地去扶儿子,并且拿出老年人手机拨打120。 王寒送到医院急救,到底还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他身体更差了。 王寒自顾不暇,又被儿子伤了心,已经管不上他了。王瑾瑜毕业了,总是需要工作的,他去一些看中的企业应聘,但是同龄人中,他年纪更大,还没有工作经验,并不能取得高薪的岗位。 半年后,他也不能再做梦了,开始去参加公务员考试,市里的单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硕士学位只是基本要求,而他的专业有很多单位是不能报考的。 被公务员考试血虐过后,他发现人间社会的残酷,他们王家在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降到了普罗大众的阶层。 他王瑾瑜早没有了一个当教授的父亲和一个当中学教师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年轻的海归硕士。他的父亲无业在家、一身的病;他的母亲只是一个罪犯;而他是一个被外国学校退学而转读国内学校的硕士,他没有比那些苦熬上来的小市民出身的硕士要高贵,甚至他还更没有优势。 五十多个人争两个名额,王瑾瑜笔试考了第九名,差三名才能进面试,一阵失望,而这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还在啃老。 这一次考公务员的失利,他深受打击,于是也就不出去另找工作了,而是整天窝在房里打电玩。那种一个月累死累活才几千块钱的工作,他没有必要去做,他家里还有四套房子,靠收租也不会饿死。 王寒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真想要吐血,但是他一说他,王瑾瑜就说:“还不是你和妈给害的,你们要是没有那事,我会在澳洲退学吗?一步错,步步都错了!” 王寒身体支撑不住,哪里又争得过王瑾瑜 于是,父子俩留在家里,一应事务就靠着王母照料着,原本王母七十二岁的人,身体康健,但是有一次在厨房摔了一跤,造成了大腿骨裂。王父虽然也还在世,但是他身上也有些老年人的病痛的,事实上是王母要照顾三代男人。 这下王母摔了,可就没有人照顾了,刚开始时,王母的女儿,也就是李副院长的夫人会照看一下父母,但是她发现了侄子的没出息之后说了他两句,王瑾瑜气得差点和姑姑打起来,后来李太太也就不过来了。 家里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过下去,王寒做主要请一个小阿姨。现在的阿姨却是不好伺候的,人家到了家里,看到王家病的病、胖的胖、懒的懒、老的老,尽管没有婴儿要照顾,人家心里也嫌弃不已。 于是,一连三个来谈,都打碎了王寒想要三千块请一个好阿姨的幻想,最后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月薪6500,也就是王父的一个月的退休金了。 王家的生活就在这样的温水煮青蛙式的每况愈下,一步一步的意外其实又都在逻辑范围内,王父王母老病不是奋发的时候;王寒身体毁了不能奋发了;王瑾瑜失去了庇护,接二连三的挫折打击了信心,因为家里有矿不愿折腰辛苦。一个家族要往上爬很辛苦,但是要走下坡路却很容易。 …… 一架从美国飞往种花的飞机的头等舱里,赵清漪从睡梦中醒来,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她和她的警察丈夫也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尽管每天都会有社交软件上的联系。 两年前,她在日本东京大学读出了农学生命研究科下的两个修士学位,应用环境生物学和生物材料科学。 一次她跟随导师竹内教授一起去参加国际交流,竹内教授却是日本东大传承培养下来的,他英文虽然好,但是口语不及赵清漪。赵清漪是跟随竹内教授的唯一外国学生,也是英文最好的,她可以敏锐地领会他的意思,并且精准的表达出来。 赵清漪在这次交流中认识了斯坦福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伯格教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