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工作繁忙的周显义尽尽孝心。 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周显义不大习惯,也懒得自己开伙, 就在食堂随便对付点。 危雅兰对周显义那冷淡的态度觉得很不舒服, 可她又对自己自信的很, 即便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暗恼,行动上却依旧没悬崖勒马,甚至还幻想着哪天她将人拿下要怎么好好调·教人家。 危雅兰和周显义没话找话说,周显义只觉得烦,吃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安静。他也不是刚来城里的愣头青了,就算危雅兰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这诡异的亲热态度也让他看出来这姑娘的意思。 他是没明白好好的高中毕业生怎么会看上他这个有九个孩子的‘老’男人,他也不想搞明白。只快速把饭盒餐盘里的饭菜扒拉到嘴里,都不等咽完就和周围的人打了声招呼端着餐具去洗碗了。 危雅兰倒是想追呢,但她光顾着说话,东西都没怎么动,她要是敢浪费粮食,立刻就有人给她举报了。 与周显义同桌的那几个工友瞄了一下她掩藏不住的愤怒表情,互相对视了一下,挤挤眼,各自心照不宣。 都不是傻的,她表现的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 这是人一头单相思,要是周显义有回应,他们肯定得被有心人给举报乱搞男女关系了。 就现在这情况,要是有人愿意,其实也可以给危雅兰小小的上个眼药。一个年轻女同志老找人已婚男同志说话,就是没干嘛都有不检点的嫌疑,告诉队长,人家就是不罚她心里也会记上一笔。 但大伙都看在她爸的份上,没人去打小报告。 当然,他们也没和危雅兰爸爸通气的意思。毕竟还没发生什么,要是先去说了,人家可不一定记着好。又不是自家闺女,且看着吧,反正她也是不能成功的。 周显义这些年对他爱人怎么样,大家伙也是看在眼里的,没人认为这姑娘这墙角能撬成功,就想着等这碰壁多了也就迷途知返了。 危雅兰不知道人家都把她当个笑话看,也不知道人家对她的态度还不错多是看在和她爸那么多年的交情上。还在想着周显义这头对她没回应,是不是因为家里头那个是只母老虎,让他不敢看漂亮姑娘。 这姑娘从小过得也顺,有种迷之自信,人傻还自认为精明,自个越想越认为是这么回事,还想着要先从董馥梅那边下手,先把障碍击退了,周显义就不会不敢和她好了。 危雅兰默默的在食堂观察,大概七、八天吧,周显义没出车,中午不在食堂吃饭,她知道应该是那个没工作的乡下老女人回来了,最近的休息日,她就按着自己从材料室翻开的员工地址摸了过去。 这天周显义还是要出车的,一大早将人送走,董馥梅让小的们做今天的功课,自己趁着早上的太阳还不大,去屋后面留的小空地上种的菜除除草捉捉虫。 危雅兰找过来的时候是八、九点,董馥梅刚好把草除了干净,手里小锄头还没放下呢就听到人叫门,便直接从房子侧面走了出去:“你哪位?” 董馥梅有一把好嗓音,不很媚,不很甜,不硬不软,犹如柔风细雨,抚过耳畔时能让人心头有微痒之感。 听到声,危雅兰侧头看去,只见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那,那处光线并不怎么好,但她站在那就好像把那块地都照亮了。 美人身上的衣服沾了些泥点,似乎怕碍事,黑亮的长发也高高盘起,只漏了些碎发。衣物不算新,洗的有些泛白,颜色也不艳,只是最常见的灰布衣,面上更是清清淡淡没有任何粉末修饰,就只是这样,也足以让人见之难忘。 身如湖畔弱柳之姿,貌如芙蓉花中仙子。 与这样的人间仙子一比,一直对自己容貌相当自信的危雅兰心中竟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人是谁?’这个问题盘旋在脑海,酝酿许久的说辞危雅兰也说不出口了。 她听见她自己问:“你是谁?” 董馥梅乐了,别人找她家来竟反问主人是谁。 “我是这家主人,你找谁?”对陌生人董馥梅当然不会随意报自己的姓名。 “你是这家主人?怎么会?”危雅兰愣住了。 “为什么不会?你是来找谁的?”董馥梅边说着边往外走。 危雅兰竟往后退了两步,董馥梅不走了,奇怪的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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