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能不慌么? 席氏竟然是她看中的企业? 也就是说,如果席氏真的出事,那他就是洛森堡第一个敌人? 可如果他不继续构陷席氏,那得罪的就是寒愈这尊大佛。 左右都没办法权衡。 他稍微转头看向寒愈。 可男人看似只专心的看戏,搓着的核桃都没有停下来。 倒是给他一点示意啊? 寒愈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既然事情都已经被她推到了这一步,也集齐了这么些人,那就只能继续。 他不在乎这件事到底是哪一个结局,于他来说,什么损失都没有。 哪怕慕寅春的证据不足,被认定刻意构陷席氏,慕寅春也不敢把他吐出来。 如果慕寅春成功,那自然是好,席氏再一次垮了,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容易站起来?唯独,如果席氏真的出问题…… 她会不会恨他? 别人正就【席氏行贿】的事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就坐那儿悠悠的看着对面的女子,想着找个问题。 他是想靠近她的,倘若她恨他,那可不是好事! “慕先生这监控确实截取得挺好。”夜千宠看了慕寅春提供的视频。 难怪都说席氏行贿,人家是有备而来,所谓眼见为实,谁看了都会以为席氏确实这么干了。 而且这种事在商界也不是个例,很多事情都少了这样的金钱意思意思,只是司空见惯,所以没人举报而已。 她也笑了笑,“但是,监控有了,却听不到视频人物的交流内容。” “在这笔钱交付前,比如你跟席氏宋经理说了什么?这里面的资金总额又是多少?现金看着不多,会不会还附赠了银行卡,你都上交了么?” 慕寅春听着她说得越来越离谱,明显急眼了。 可是又想到她的身份,放在桌上的手握了又握,怒气冲上来又硬生生的压下去,只能瞪着她,“阁下说话,可得有真凭实据!” 夜千宠点头,“确实,不能红口白牙乱说,可慕先生的证据本身就漏洞百出,我有这样的疑问,难道在座的各位没有?” 她这么一说,正常人都会觉得这些都是漏洞。 于是,所有人沉默。 夜千宠继续轻描淡写,“假设交付这笔钱之前,是你出于私心主动引导宋经理行贿的呢?那你的罪可也不轻!” “我没有!” 果然,一说到罪,犯法,慕寅春就特别紧张。 夜千宠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浅笑,“我也没说你一定做了,只是疑似,你能疑似席氏行贿,我难道还不能?” 继而,接着道:“又或者,就如我之前所说,资金数目不清,里面有没有夹带银行卡,你举报席氏的时候拿出了多少?自己手里又留了多少?” 慕寅春有气没处发,只能拔高音量,“我说过了,我没有!阁下就算身份尊贵,也无权这样诽谤我吧?” 夜千宠倒是从善如流的点着头,“也只是疑似。”微勾唇,“但是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查到这类问题,你的问题和席氏同样严重,十年、八年牢饭恐怕是少不了的。” 慕寅春咽了咽唾沫,盯着她,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他这么紧张,夜千宠觉得吓也吓唬够了,说得口干,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寒愈看着她这坐镇的模样,把人牵着鼻子吓了一通,连带商会其他理事都抱起了怀疑态度,也薄唇微弄。 为了席氏,她带病也真是尽心尽力。 看着她抿了一口水,男人目光落在她脸上,正好见她柔眉轻轻蹙了一下,柔唇抿着。 他现在知道了,她不喜欢喝凉水,加上生病,多半,是那杯水已经凉了,可已经到了嘴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出来又不合适。 所以她脸色略微难忍。 男人手里的核桃停了下来,甚至下意识有了要起身的动作。 却见那头的席澈已经抽了一张纸巾垫在手心,朝她的嘴边伸过去,自然得好不见外,示意她吐在他手上就行。 男人起势顿住,目光无意识的紧了紧,连带手里的核桃都有些硌手了。 一桌子的人,就看着席澈那么一个本该是惊人听闻的行为,却十分自然,都在瞪着眼睛看。 寒愈似乎知道满月楼为什么要在他耳朵边唠叨一整天把她接回去了。 林介已经去换了一杯热水。 夜千宠无视那些人的目光,只是继续看了慕寅春,吓唬够了,也缓了这两分钟,她又话锋一转:“慕先生没有要更改的了?我听席氏宋经理说了,这钱是你朝他要的,作为申请入会的各项损耗周转?” 夜千宠特意改了用词,改为入会申请各个程序之间需要的正常周转了,就看慕寅春愿不愿意走她给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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