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会在一个包厢之类的地方,看样子这是去户外? 冯璐回头看了她,见她蹙着眉,作出解释:“高尔夫球场,室内乌烟瘴气的难受,你要是觉得冷,可以找会所要件衣服?” 她淡淡的语调:“不用。” 两个人曲曲折折终于到了地方。 但是她看到那边坐着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唐启山已经见到她和冯璐过来了。 循着唐启山的视线,寒愈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眉峰一拧。 基本上,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来这里干什么?”寒愈低沉的嗓音,率先出声,目光紧紧盯着她,那目光里是沉重的。 然后转回头看了唐启山。 唐启山呵呵一笑,“都是认识的人,何必这么紧张,就当坐在一起闲聊一场。只是忘了告诉你们,彼此正好都约在这儿而已?” 寒愈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唐启山:“来之前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谈一谈当年的事情,你不觉得,多一个家属,其实也不是坏事。” “尤其,这件事是你多年以来都难以启齿的,那我就帮你一把?” 夜千宠终于看了冯璐,“你就是从他这儿听说了我爸怎么死的?” 她倒是淡然。 拉开椅子坐下了。 这地方确实天方地阔,广阔的高尔夫球场,灯光也不错,虽然不是特别明亮,至少能看清彼此。 桌上还摆了一些水果和糕点,就是凉了味道不太好。 她倒也不挑,看起来悠然而接受状况的转头看了唐启山,“不是要给我讲故事么?那就开始吧,应该不用我一句一句的问?” 问,她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千千。”寒愈没有落座,挺拔的立着,低眉望着她,一张脸上充满压抑。 那种压抑甚至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夜千宠仰眸,笑了笑,“怎么了?这件事,你始终都没跟我说,每一次提到也都做不出什么解释,所以我觉得听听唐先生这个老人说的,也许是最直接的,也免了你说不出口的为难不是?” 寒愈薄唇抿得有些紧。 唐启山坐在椅子上,习惯的撑着手杖,像一尊笑面佛,一身规矩的中山装也没办法将他装扮出仁厚的感觉。 “很多人都以为,你父亲是死于意外,其实他是被枪杀的。”唐启山一点悬念都不留。 看向夜千宠,直接道:“而这个杀他的人,就是他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人,不用我说是谁了?” 夜千宠双腿交叠,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谁?” 唐启山看着她这自欺欺人的样子,笑了一下,道:“就是寒愈,这个后来因为愧疚把你接回去养了你十几年的人,你以为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缘由百般对另一个人好?” 唐启山可真是会说话,知道怎么说她心里才会最难受。 可她依旧是那个表情,似笑非笑,好像也没有什么动容。 唐启山看了她,“你觉得我的话不可信?” 夜千宠微微转过脸,“空口无凭,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何况是你们这种身份,我怎么可能信?” 唐启山笑了一下,“也对,当然了,我准备了足够让你相信的东西,既然是事实,给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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