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憋得更生气了。 听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提前从邻市回来,顶着瞌睡,大早上的跑到他这儿,然后就是来听他教导的,教她在朋友不舒服的过去探望,加照顾? 气急了反笑,看着他,“知道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你还费这么大的劲为难他,然后回过头再给我一副仁慈,显得你大度?” 寒愈眉头轻轻一动。 遇到还是那副四平八稳,“该做的自然要做,和事后如何大度不冲突。” 夜千宠看着他略微转过身去拿了一条长裤,转身的时候侧身和后背的淤青就越发的不堪入目,看得她一股子火往上冒。 “是因为我说给他留一条生路,所以你找人家打架去?” 这像什么话。 属实不像话,寒愈本身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清早起来,他站在后院屋檐脚下,盯着淅沥飘飞的春雨悟了一早上。 结果是,他将这种行为归结为酒后失格,与他高贵身份、贵族品格完全无关! 酒精真不是好东西。 长裤拿在手里,她站在那儿,寒愈没法换。 只得把视线投向她,见了她一张小脸十分生气,冰冷的板着跟她对峙着。 薄唇微动,低低的嗓音道:“既然答应了你放他一条生路,总得有个理由,不能平白无故就放了。” 她已经气得捏紧了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布衫,语调也不至于气急败坏,“所以,你就去找人家打一架来抵?” “结果是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别人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最清楚,她最看不得他弄伤自己,就好像他永远不舍得真的打她一下。 “那还是不是还不够难看?”她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语调里越发风凉,“既然要等着我回来给我看,应该再顺便划上两下才是吧。” 寒愈薄唇微微紧了一些,“那得早知道你非要看。” 听那意思,就是压根没打算给她看,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哄着她离开更衣间,是她自己死赖着不走的。 夜千宠简直气急了,一言不发,但是胸口起伏得越来越严重。 更别说再瞧他此刻那种深沉这脸,却大言不惭说着大度辞藻的表情。 反而远远比他对着她黑着脸,不准她出去跟其他异性接触的吃醋还让人来气! 终于,她扬起手,直接把他的衣服重重的扔了回去。 气不过,“以后再看你身体我是狗!” 然后转过身大步踏出更衣间,顺便又重重的将推拉门合上,离开卧室的时候,也只重重的一把带上。 听着“嘭!”一声震天响,好像心里憋着气就能舒服一点。 寒愈站在更衣间,安静的立着好半天,然后才开始把长裤套上,接着拉门从更衣间走出去。 领带没系,直接往楼下走。 雯姨刚刚听到卧室门被摔得巨响,就一直在关注外面的动静,看到他下来,才出声:“先生,大小姐没出去。” 雯姨是觉得,瞧他这架势,应该是想去追人,但是大小姐没有气冲冲的走人,只是下了一趟一楼,之后又上去了。 寒愈“嗯”了一声,声音很低,然后抬脚又慢慢的开始往二楼走了。 夜千宠在她自己以前的那个卧室。 她给宋财神拨了个电话,很明显他昨晚就知道这个事情,大概也是专门过去接人的,所以他应该知道来龙去脉。 总不能,两个大男人,就单纯的为了商业事务而约一架这么简单? 宋财神接电话特别慢,但好歹是接了。 “他跟席澈为什么打架?” 宋庭君像是没睡醒,甩了甩头,“打架?” 想了一会儿,然后道:“你应该说打拳。” 夜千宠还以为,那个男人说拳击是不错的运动,还说应该叫相互切磋,只是他把这件很low的事情说得有格调、好听一点。 原来他们是真的去拳击馆打拳击去了。 她知道他一直都有晨练,但是拳击这个东西,从来没见他接触过,所以才把自己搞成那样? 她问:“为什么?” 宋庭君打了个哈欠,“还能为什么?他的事你不都知道,说要放席澈一码,但是就这么放过了他心里不爽,所以就想去揍人家一顿咯。” 夜千宠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解决这件事情。 就他那样的身份,什么办法不必这个好?她还以为,他们顶多针锋相对的谈判一次,谁知道竟然直接动起手来了? 殊不知,对男人来说,有些事情到了一个程度,还是动手来得直接和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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