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愈大概是觉得这情况来得太突然,站在那儿有几秒是没有反应的。 直到她把门都拉开了。 “你没事吧?”陈一轲焦急的声音从刚刚打开的门缝传进来。 男人脸色变了。 夜千宠还没来得及跟陈一轲说一句话,面前的门板忽然被身后的一只手“嘭!”的关上。 然后她的身体被翻转了过去。 “一个歪瓜裂枣也敢拿来当护花使者,你在侮辱我?” 她微微抿唇,陈一轲非要来,她也不能把人家的腿脚绑住。 “我要想对你做点什么,他来顶多也就当个看客!”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 寒愈只觉得,面对她谈这些事,从某种方面来说,简直比面对商场上那些老古董还来得疲惫。 她差一点,就该把他绕晕了。 这会儿才沉着脸,“事情还没谈完,跑什么?” 她似笑非笑,然后表情恢复一片平淡,“忽然觉得没有谈的必要了。” “只要你敢对他赶尽杀绝,那我纽约的公寓就让给他一半,我每天生活里都有他,你自己看着办。” 呵。 寒愈一时间没了表情。 只有一双深黑色的眼睛定在她身上,周遭都跟着极度的安静下来。 好半晌,才听到男人冷冷淡淡的吐出来几个字:“他做的饭很好吃?” 夜千宠不答话,她没打算把昨天跟席澈一起去他家里吃饭的事告诉他,因为了解他会介意什么事情。 放在平时可能没什么,但是至少眼前的情况就很不适合说这些。 “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不喜欢你么?”他的手臂撑在门板上,身上散发着隐忍而强势的气息。 “倒是你开始喜欢他了?” 夜千宠听到这个话就下意识的蹙眉,哪一点,她看起来是开始喜欢席澈了? “你想把我留在这儿,缠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真的很幼稚,但是你非要这样,我也没什么办法,那我听着好了,你继续?” 只是她站得累了。 所以干脆伸手挽了他的脖子,面目坦然清淡的借着力。 可她忽然这样一个偏于亲近的动作,换来的是寒愈忽然就势握住她的腰肢,结结实实的将她压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距离再抵进了一点! “你还仔仔细细观察过他长得好不好看?手好不好看?” 寒愈已经很克制了,但是想一想她观察别人的画面,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那句话几乎是越往后说,嗓音越沉,气息越是冷冰冰的扫在她脸上。 夜千宠觉得他从之前谈正事结束之后,一直都处于故意找茬的状态,不是为了不让她今晚从这里出去,就是为了再把她惹毛,然后她把他惹毛,就方便他理所当然的把她扛回去是么? 她也不打算跟他生气,气了也得一副风轻云淡的看他,“你要这么找茬的话,那就是了。” 她还说:“我在学校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人,这你也要算么?” 算了,她不说了,免得如他所愿的惹他发怒。 可惜寒愈这会儿已经很不好了,抿着的嘴角微微往下沉,目光沉暗的落在她脸上那不冷不热的表情上。 有时候很随意的表情,反而更能戳到令人心疼的地方。 “你是不是真的感觉不到。”他眉峰终于微微聚拢,“因为席澈这件事,这一整晚,你对我的态度有多伤人,嗯?” 夜千宠起初只是随口就回了一句:“一整晚还没到,顶多两三个小时。” 这样一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的表明着她今晚对他是多么的不在意。 也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夜千宠才抬头看进了他眼里,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很浓很浓的受伤痕迹。 虽然他已经收敛得很好,但那一瞬间骤然被她看到了,浓稠如墨的铺在他冷色调的眸底,一点声息都没有。 下一秒,他忽然松开了她。 转身之际低低的,淡淡的留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她反倒是怔了怔,站在那里,握着包包的指尖微微蜷起,看着男人转过背自顾进了客厅。 要是她真的把他惹恼了,他忽然对着她一阵强势霸道的发泄,或许她可以一气之下牛头走人,可是他忽然这个样子。 夜千宠竟然半天挪不动步子。 所以她闭了闭眼,又往客厅里走了。 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好看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然是红酒,不过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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