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看得她有点脑袋晕。 但是她正往路边走,忽听一声喇叭响在耳边,轿车已经停在脚边。 “怎么在这里?” 声音从车内传来,她面前的窗户降了下来一半,席澈从驾驶位微微倾斜身体朝着她。 这也是她想问的,席澈怎么也来这个开发新区? “上车吧。” 席澈把车门给她打开了,她也不好不上。 等着她把安全带系好了,席澈才再次启动车子,眼睛看着路况,话是问她的:“看房?” 她也没隐瞒,“是来看房的,不过可能买不上,再说吧。” 席澈看了看她,但是没有细问,继续开着车。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今天车内的空气尤其沉寂,连续十几分钟谁都不说话,一下子像回到了在纽约时候的那样生冷。 然后她不期然就想到了那晚正跟席澈打着电话,却被伍叔闯进门索吻打断的事。 微微抿唇,自顾有点尴尬,只好转头看着街景不断掠过。 “现在住哪?”好久,席澈忽然问了一句。 因为长久都没出声,他忽然问这么一句,夜千宠没怎么听清。 转过头看着他两秒,“什么?” 席澈依旧看着前方路况,他想换种方式,问她“是不是还跟你伍叔住在一起?”,但是最终没有问。 毕竟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 “没什么。” 她微微挑眉,没打算追问,只顺势跟他说了说过年的打算。 席澈现在只有他和席夫人,席卜生是不可能被放出来过年的,因为他亲手把席卜生送进监狱,估计,母子俩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所以她问完“你打算怎么过年?”之后,觉得有点多余,只会让他徒增落寞。 “哪天去云南?” 席澈的问话一直都很简洁,感觉今天尤其的干净利索,一直也没怎么看她,问话也断断续续,而且她回答了之后,他基本没什么表情。 “还不太确定,想等我伍叔的事定下来。”她道。 这回,正好碰上了冗长的红灯,席澈终于神色淡漠的转过来看了她。 然后才同样淡漠的一句:“承祖的案子再严重,定罪也定不到你伍叔头上。” 席澈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基本是所有人的想法,案子是寒愈一手打点,最后承祖才得以昭雪的,这谁都知道。 足够将功补过。 刨除这点不说,就算当初在给承祖定罪这件事上寒愈能签字来讲,他身份比今天也只高不低,何况承祖本人都没有出申诉状要对寒愈怎么样,当年那一干审判人等,难道都抓进去? 既然那些司法人员都涉及不到,更不用说寒愈了。 好久,夜千宠才想到一个问题,“我伍叔当年,怎么能在那种文件上签字?” 普通人连这个案件始末都听不到,文书更是看不到。 对这个问题,席澈淡淡的一句:“你应该问他,不是我。” 她抿唇。 也不是专门问席澈,就是忽然想到这一点了而已,没想到他这么回了一句,有那么点尴尬。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她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想了想呢,席澈这个人就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或者说,很多时候压根看不出他什么心情,没见过笑,也没见过真的怒。 席澈又没回答她。 夜千宠在席氏大楼附近下的车,因为再开过去就不顺路了。 席澈看样子是想继续送她,可是因为她坚持,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就在原地那个小公园待了会儿。 伍叔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应该很年轻,但是地位不低,他具体哪一年退役的,夜千宠没查过,也不知道他退役是不是就跟大叔的案子有关系? 这样的话,他确实也承受了该有的后果。 可以宽点儿心。 坐在长凳上,她拿了手机,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先问了句: 三五分钟的时间,那边没有回复。 女孩看了看时间,大概正是下班前的忙碌时段,也没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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