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微微的愣,觉得不太合适,想把手缩回来,却听到席澈一句:“南方蚊虫叮咬很容易留疤。” 果然,她停了动作。 因为留疤是她很怕的一件事。 她双手揣在他衣兜里,头顶又是他撑着的大衣,两个人距离靠得太近,这个姿势久了,会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聊点什么吧。”她觉得闷。 席澈没搭腔。 她也不意外,他一个世纪不说话也觉得正常。 可是半晌,冷不丁的听到他在头顶淡淡的问:“你对异性,有什么标准么?” 这个尬聊话题让夜千宠听完笑了一下,随口回:“英峻多金身材好?” 还以为她难得这么尬聊,会自诩的接一句他全都满足! 结果又是半天没吭声。 许久才说:“走了。” 原来说的是情侣,总算亲热完毕。 夜千宠还是头一次这么直白的看别人纠缠,刚看见那会儿整个脸都在烧,所以伍叔问她在干什么,她才会舌头僵直,回了个“接吻”。 这会儿走到小砖房门口,依稀还能闻到女生的香水味,夜里混着泥土雨露,还真有那么些意乱情迷的气息。 小砖房比南都那儿的私人车间还大一点,附近大多也是考研的学生,会很安静,适于钻研。 “第三部 分的手记过几天给你。”她道:“住庶奶奶那儿不太方便,速度慢一些。” 听她这么说,席澈看过去,“中午把酒店房间借你。” 于是,中午的时间,她就在席澈的酒店房间做书面研究,至于他去哪儿,她就不管了。 也许是考虑她的名誉,或对她的尊重,总之她在的时候,席澈宁愿去大厅喝咖啡也不会跟她共处一室。 嗯,直觉反正不是因为跟过去一样厌恶和记恨她,不屑于跟她在一块儿。 那天没有雨,但始终阴天。 她从房间出来,找了席澈一圈没见人,大厅也没见他。 一打电话才知道他去了大学城出租屋。 “我打车过去找你,顺便吃个饭。” 下了车,夜千宠没去小砖房找席澈,免得像上一次一样添麻烦,想去校区转转打发时间。 这个季节了,校门口的大道两旁依旧郁郁葱葱的,右手边一片打理工整的密林,又嵌着弯弯曲曲的一道长廊,从正门可以直接去东门。 长廊外的草地有石桌石凳,平时学生大多来这里背书,不过这会儿天快黑了,偶尔只见小腻歪的情侣。 包里手机响的时候,她以为是席澈打的。 结果拿出来后犹豫了会儿,语调都落了,“喂?” “在哪?”寒愈的声音。 和往常一样低沉,隐约还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 “外面。”她还没才道他是来了云南,以为跟上次一样随口问的。 这个回答让寒愈挑不出毛病,但每次找她都不在水云宫,声音沉了沉,“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这句,她才意识到他过来了。 席澈一个人的时候,每天三餐随便解决,所以她尽可能跟他一起吃饭,吃完不知道几点,也就没说话。 听筒里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几点回来。” 又索性道:“地址给我。” 夜千宠这才淡淡的道:“你不用接我,办完事我就回去。” 但寒愈根据定位找了过去,直接精准到她坐着的长廊一角。 夜千宠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愣。 甚至见他从长廊那边迈着大步过来,她很想直接起身走人。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只可惜刚迈开半步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带了回去。 很多天不见,寒愈原本有火,但看着她缩在围巾里的小脸,火终究是一点点灭了,只有脸色略微沉着。 松开她,寒愈倒也在长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也坐。 问:“等人?”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慕茧的名额帮她定好了?” 寒愈侧首看向她这种不冷不淡,超然成熟的表情语调,浓眉轻蹙。 片刻,沉声:“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