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创可贴,目光才变得清明了一些。 眉峰也捻了起来,声音却还是沙哑的,“手怎么弄的?” 夜千宠看着他,她晚上给他倒酒了,到现在才发现? 真是越低落,越想生气,理由越往枪口撞。 “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她由着脾气,任性挑眉。 “你继续去拿一瓶白的灌自己,继续替慕茧吼我,看我在乎不。” 夜千宠想推开他,可是男人稳稳的立在她面前,她想挣开他的手,反倒被他又一次按在墙面,“不许闹了!” 语气并不凶,但也不乏威严。 随即叹了口气,把脑袋压在自己胸口,安静的拥了一会儿。 “慕茧怎么也是客人,让她出丑、受伤是不是不太好?”他沉声。 她推开他,“你直接说这样显得我没有教养,刁蛮无理就好。” 寒愈低眉望着她,“千千。” “我不想听。”她干脆这样一句,从他面前钻了出去。 看着她生闷气,把手机重重的往床头柜扔,然后又开始把床单被套全都拆下来,胡乱的抱着就要拿去扔了。 慕茧给她收拾过,谁知道有没有在床上做手脚? 床单拖得老长,一不留神她就会踩到摔得人仰马翻,可她还是大步流星。 寒愈终究是走了过去,拦了她,“让雯姨收。” 东西被她扔到地上,两相无言。 片刻,他才薄唇沉声:“以后不要在跟她起冲突,哪怕惹着你了,你来讨伐我就是,能答应么?” 夜千宠狠狠皱着眉。 片刻,她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啊。” “也不要做伤害她的事……” “好!” 他都没说完,她便咬着牙回答,在他还要开口的时候,脸色终于是冷了,“说完了么?说完了门在那儿。” 她还从来没听他这么护着别人过,好像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占领,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可她转身要走,寒愈不让。 扣了她的手腕拉回来,她挣扎,他也不松。 纠缠了三两回,他才终于把她带到怀里,捏了她下巴微抬,却见她眼圈发红。 胸口一疼。 声音都软了,“伍叔知道你不喜欢她,这无关情爱。她只是客,于我有用,我不会被她占了的。” 她咬了唇,越听他这样的语气越控制不住,仰脸冲着他,“你继续吼我啊,我好心帮你把人赶走,我还错了?” 她早看出了伍叔不想让慕茧留宿,否则进门会先沐浴更衣,专程坐着谈。 本来她枕巾被扔了,借题发挥顺便赶人,反过来惹得她一肚子委屈。 看着她这有脾气就发毫不遮掩的模样,寒愈才微微弯了一下嘴角,帮她擦眼泪被躲开了也不厌其烦。 因为知道她为什么容易生气,他竟觉得享之有瘾。 指腹一下一下的拂过她脸颊的皮肤,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千千!”他忽然唤她,“倘若到时你还愿意,伍叔一定对那晚负责。” 他明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却依旧装作不知,甚至自欺欺人。 到时?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还有,他说什么慕茧有用?一个破花瓶有什么用? 她脸上烧红了一片,又冷冰冰的睨了他,“你喝多了?” 以为就她一个人酒精上脑控不住情绪呢。 末了,她气哼哼的一句:“你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愿、意!否则我跟你姓!” 男人依旧眸底深深浅浅的情意,嘴角融了淡淡的柔和,垂眸认认真真的凝着她。 好一会儿,薄唇醇浓的低沉,“我答应你。一定比你晚婚,你不嫁我绝不娶。” 她屡次看不顺慕茧,每一次伍叔都一言不发。 避着她、躲着她,一字一句都不谈及他对她的感情。可这是第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给了回答,甚至是承诺。 这也算间接承认他心里有她的对么? 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滋味,她却只淡淡一句:“为了保护她不被我刁难,您牺牲真不小!” 他薄唇弄唇,为了让她安心,年长她八岁给一个这样的承诺,不只吃亏,无异于放弃成婚,也就她会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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