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心的理想环境,一定是太奶奶不反对他们、外界舆论不存在、他也没觉得老牛啃嫩草…… 不见她说话,男人眸底的心疼又浓了几分,“以后不会凶你,你不按点吃饭我会担心,嗯?” 她点头。 良久,犹豫再三,终于跟他对视,“我,想问个问题。” “嗯。”寒愈自喉咙里应了一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她的发尖儿,等着她说下去。 夜千宠手里的被角被拧成团,终于问:“伍叔,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男人双臂有力的撑着,保持那个姿势。 忽而嘴角弯起了一点点好看的弧度,“你说呢?” 嗓音依旧低沉,幽幽的。 因为这个问题,他又一次吻她,毫无预兆,只将她压在床头索吻,才唇畔模糊的沉声:“当然!” 她心底一松,这是她平时根本不可能问出来的答案! 柔唇抿了抿,眉眼弯出了含蓄又迷人的笑意。 “我……困了!”他再次靠过来,夜千宠赶紧出声,她不敢再继续了。 毕竟,伍叔吃药了,她没有,不能做得太过分。 幸好,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只抬手轻轻碾过她的唇瓣,“别生我的气。” 男人指腹有些粗粝,可是抚过唇瓣的感觉越发清晰,很容易让人莫名沉沦。 夜千宠乖巧的点了个头。 “晚安!”他走前又吻了她一下,气息都是缱绻的。 可是相反,夜千宠一整晚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昨天她在伍叔床上睡的,枕头和枕巾没拿过来,除此之外,就是伍叔吃了药之后的这些事让她睡不着! 她原本想把乔正当做第一个用药的对象,这下好了,伍叔居然偷吃,成了免费试验品,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他应该喝多了。 他背后还有伤。 他今天早上还说烧没退。 脑子里反反复复想这些,睡不住,起来去伍叔卧室门口贴着听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大概是睡了? 她的药,只要检测一切指标都没有问题,并不会让人痛苦,只让他感觉一切都是最理想状态、毫无疑虑,全无顾忌的表现出他内心深处想说的、想做的! 又躺回床上,默默的摸着被吻过的嘴唇,心里还会有那一瞬间的酥麻。 这种感觉竟然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她学乖了,明天醒来,绝不会有所表露,反而要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绝口不提! * 早晨的微光洒进窗户时,寒愈才醒过来。 他坐起来闭了闭眼,转头盯着拉开的窗帘,雯姨的声音已经在卧室门口响起。 “先生,您睡过头了呢!” 男人眉峰皱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地,抬头扫了一眼钟表,七点二十。 他竟然睡过头足足二十分钟。 洗脸时,寒愈刚涂上剃须水,目光蓦地被定住。 又凑近了镜子,抬手碰了碰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眉头拧在了一起。 草草洗漱,他拿了手机,舌尖顶着唇角。 “喂?”满月楼没听见他说话,半揶揄的称呼他,“寒总,说句话。” 终于听他沉声问:“我昨晚喝多了?” 问得满月楼嗤笑,“这不该问你自己?” 寒愈依旧一席长袍,修长有力的身躯在窗户边屹立许久,已是将昨晚从会所回来开始的记忆都调了一遍。 记得他听到杭礼汇报的结果时的心境,却唯独记不清回来后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绝不是给千千倒了一杯水就睡了这么简单,偏偏想不起个究竟。 冷不丁,寒愈沉声:“你自称满神医,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失忆?” 满月楼神态儒雅而计较,“首先这不是自称。” 继而,才道:“再者,你没听过这世上唯独没有两种药么?一没后悔药,二没失忆药。” 所以想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或者想忘了一切重头再来,都是妄想,还是好好做人吧。 他刚要再说什么,发现寒愈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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