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寒愈通情的一句:“我在这等,劳烦你们席少下来一趟。” 而后,男人站在了席氏公司大厅一侧。 挺拔凌厉的背影,双手插进兜里,没有显得轻佻,反而透着一言难尽的迷人魅力。 前台端过来的咖啡寒愈一口没碰,一直到席澈终于露面。 “不好意思,在开会!”席澈走过去,没什么拘谨,朝他伸了手,一边问:“寒先生找我是……谈公事?” 意外的是,这一次,寒愈没有像在维也纳老宅一样给他面子,他没有伸手回握,双手从兜里抽出,抻了一下裤腿后直接落了座。 席澈眉头弄了一下,终于明显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的敌意。 他倒也无谓的坐了下来,问:“有关千千的事么?” 寒愈眉峰略低,漫不经心的挪好咖啡杯,杯把和他垂直九十度。 然后搅了搅,勺子又一寸不差的摆在距离杯子一点八厘米的地方。 像一种仪式,最简单也最隆重,可最后却没有品尝。 男人薄唇微动,“你和千千并非真情侣,我希望你离她远一些。” 席澈笑了一下。 “席少比她年长,社会气重,但她还小,我不希望她沾染一丝一毫不干净的风气。”寒愈依旧沉澈的语调。 席澈终于笑道:“千千二十了寒总,去一趟西关也没什么?” 寒愈终于掀起眼眸,冷冷看着席澈,“席少是说,她一个女孩子去污秽戾重的监狱,反而理所当然?” 席澈也不反驳,只是问:“寒总就不想知道她去做什么?” 哦对,席澈想起来她说过,她伍叔严令禁止她跟少管所、青教所、拘留所乃至监狱这类的机构打任何交道。 “或者说,我很好奇,寒总为什么那么怕她接触这些地方?”席澈问了一句。 这一句,寒愈脸色已然阴冷,眉峰深壑间的压抑,好似从阴曹地府染过的冷戾,可见他多么的避讳这个话题。 可他的嗓音好似一如既往的从容,“我这个人,喜欢把任何事做到称心顺意、赏心悦目,就像这杯咖啡。” 咖啡依旧保持着他仔细摆过的角度,确实赏心悦目。 然后他看了席澈,目光坚毅,“你离开她,或者席家离开南都。” 这样,他才顺心。 而这一点,不容席澈不信。 当年夜千宠不小心进了青教所,等她出来之后,整个青教所被搬离南都,其中地址搬迁、人员变动,所有的花费寒愈二话不说,全部承担。 他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改变她的认知——那儿没有什么青教所,只是一个公园。 所以,假以时日,也许会这样——南都没什么席家,她和席澈“合伙”去西关捣乱的事不复存在。 总归一句话,他决不允许她和这一类、这一行有任何沾染。但凡有了,他就会抹得干干净净,不计代价。 第14章 13、有一种脆弱也叫伍叔 可即便这样,席澈还是笑了,他以前只听说恶婆婆想尽办法让女人离开自己儿子的,今天居然轮到他被人驱赶? 但,他的确不敢拿整个席氏开玩笑,那是老头子的心血不是他自己的。 “我只能保证,以后不会带她靠近类似的地方。寒总自己也说了,我和千千还没到真正男女朋友关系,也谈不上离开?” 说白了,席澈就是仗着夜千宠离不开自己。 寒愈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出了席氏,一路上寒愈未曾开口,淡漠的坐在后座。 终于在车子进了第一集 团门禁后,杭礼听到男人沉声:“查查席氏未来一个月的重要商业活动。” 杭礼听明白了的,不过也皱了皱眉,“其实,席澈在公司里只能算一个闲置,都是他父亲在掌管,对付席氏好像并不是最直接的方式?” 男人理了理领带,弯腰下车前淡淡一句,“他不是孝子么?” 杭礼思绪转了转,好像也很对! 停好车,杭礼小跑进了电梯,电梯启动后,他犹豫着敲了敲笔挺立着的男人,目光带几分担心,“寒总……” “说。” “我当时用了不少劲儿的,您后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结果寒愈直接无视他这句话,电梯一到,就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只嘱咐他尽快把席氏未来一个月的商业活动发给他。 也不过两小时,杭礼觉得都不用查一整个月的重要商业活动了,一个足矣。 “下个月总华商会理事换届,知情人说席卜生势在必得。”杭礼道。 寒愈端坐在办公椅上,因为鞭伤,背部挺直着靠不下去,杭礼说完,他才拉开椅子起身,顺手伸向办公桌右手侧抽屉。 原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