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烟盒,顿了一下他放下烟盒,顺手端起酒杯,背脊靠向沙发背,一口下去,酒杯中只剩下三分之一。 他微微侧脸,上下打量韩辰绘:“你是来偷情的吗?坐那么远干什么?” 韩辰绘:“…………” 安静。 整个包厢安静到尴尬…… 当然最尴尬的还数故作无事发生的韩辰绘。 这种尴尬和看黄片被父母撞见、或者撞见父母看黄片也就半斤八两了…… 她木木地抬起屁股,木木地往沙发里面挪了两步,又木木地坐下。 韩辰绘一坐近他的身旁,郑肴屿随即微扬眉梢,“你喝酒了?” “是的,我喝酒了。”韩辰绘毫不畏惧地回答,又看了看郑肴屿手中的酒杯,正视他,明知故问道,“你呢?” 郑肴屿意味深长地注视着韩辰绘。 坐在郑肴屿另一边的男人赶忙打圆场:“嗯,挺好的……”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两个当事人尴尬到南太平洋去了到底哪里好了啊? 他转念一想,立刻摇了摇骰子,“来来来,我们好不容易聚一下,继续玩吧,嫂子正好来督战——” “这个好这个好。” “我说什么差点事呢,歌怎么没了?继续放啊!” 震耳欲聋的音乐席卷而上,一众人终于从天雷滚滚的“查岗”中抽离出来,灵魂归位。 郑肴屿又看了身边的韩辰绘一眼,就自顾自地抽烟喝酒摇骰子,不再看她了。 韩辰绘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有心力慢慢打量这里。 虽然同处星邦starbon,“风景”却是天差地别。 韩辰绘原来的包厢虽然灯红酒绿脂粉香气,但和郑肴屿这里相比简直是难当重任的小儿科。 各种各样的酒瓶、酒杯在各个角落东倒西歪,扑克、骰子、筹码随处可见,烟盒、烟蒂、烟灰无处不在…… 所谓“纸醉金迷”最直白的体现,这里充斥着一种极端性、甚至是报复性的短暂快乐。 由金钱地位和荷尔蒙支配。 野蛮生长,无所顾忌。 韩辰绘往郑肴屿的方向看去—— 五颜六色的迷离光线抚过他的发丝、耳廓、眼镜框,在可视度不高的环境里,平日里精致斯文的他染上了一丝黑夜的神秘旖旎,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也突破了它的极限,她仿佛见到了他在床上一丝不挂的风光…… 停停停! 扫黄打非办事处严重警告x 韩辰绘尴尬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又面无表情地瞟向郑肴屿。 她只能看到他的左手,指尖持烟搭在酒杯边沿,又长又白,骨节分明。 这个时候,一束光线掠过韩辰绘的左手,同时,更加耀眼的光芒在他的无名指上闪烁。 钻石。 戒指。 结婚时她为他挑选的婚戒上是镶有碎钻的。 韩辰绘愣了愣。 郑肴屿平时有戴婚戒吗? 一年半的婚姻,她对他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大部分时间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一时之间竟然连他平时戴没戴戒指都回想不起来。 韩辰绘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 除了回娘家、去婆家的时候她会特意戴上婚戒,平时她可从来不戴。 “开!开!开!” “喝!郑肴屿!给老子喝!喝!” 在暴风节奏的背景音乐下,桌边的几个男人已经炸开了。 郑肴屿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哈!妈的!刚才给老子喝的去外面吐了三次,真是风水轮流转,老婆一来督战就吓得你硬不起来了啊,小郑太子爷,你也有今天?!” 郑肴屿但笑不语,直接干掉刚倒满的酒。 “好!”众人起哄,“咱们继续!今天必须把郑肴屿喝到倒立爬出去!” 郑肴屿就这样,摇一次输一次,各种各样的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韩辰绘目瞪口呆地看着郑肴屿,光是看他举杯、落杯,她都感觉有点眼花缭乱。 她佛了,真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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