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低头,默不作声,为天皇效忠,为陛下送死,有的人会很高兴,很自豪,但也有人一点都没有这个念头。 只是,要是说出来,会立刻被盛怒的人打死。 某个妇人快步回家,小心的张望左右,这才快速的关上门。 “达也,和也。”妇人叫着。 两个儿子放下手里的作业,急忙的出来。 “妈妈,出什么事了?” 妇人泪水流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两个儿子惊慌的道。 “陛下下了旨意,要征兵,家家户户都要出一个男丁。”妇人艰难的道。 大儿子一惊,沉默半晌,又笑了:“妈妈,不要紧的,你不是一直说我运气好吗?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母子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谁都知道,或许以后就是永别。 “明年弟弟就要考大学了。”大儿子忽然道,“报考医学院吧。” 为什么? 小儿子不明白。 妇人立刻懂了,道:“是,一定要报考医学院。” 战争,从来不是打一打,就能结束的,征兵还会继续,小儿子总会有一天也遇到征兵。 不能抗争,那么就尽量找个活下去的办法。 医学院的学生,就算被征兵,也会被分到战地医院,能够相对的远离炮火,能够有更多的活下去的机会。 几天后,征兵的队伍到了乡里,兴奋的乡民们唱着歌,换送着为天皇效忠的亲人。 “一定要考上医学院,照顾好妈妈。”大儿子抱住弟弟,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 “冲上去!板载!”一队日本士兵拼死的进攻。 “砰砰砰!” 机枪的轰鸣下,又一一的倒下,忽然机枪没了声音。 “板载!”日本士兵抓住机会冲了上来。 “上刺刀!”华国的阵地上,有军官大声的叫着,带头冲了上去,身后立刻跟上了几十个华国士兵。 两股人撞在一起,倒下几个,然后混战成一团。 远处。 “日本人疯了!”华国的军官放下望远镜,愤怒的大骂。 日本军队已经极度缺乏子弹,简直是用人命在打仗。 更远处,胡灵珊放下望远镜,默不作声。 “皇上,是不是调后备队上去。”陶成章建议道,前面损失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进攻,战壕前面已经满是日本人的尸体,但是日本还在进攻。 “不,还不是时候,日本人还有后备队没动,把新建立的队伍调上去。”胡灵珊道。 “皇上,那些队伍是新建的,要是崩溃了……”陶成章吃了一惊,新建立的队伍,都是山东本地征募,或者强行征召的农民,连枪都没有,只有大刀长矛。 “朕不管他是山东人,是自愿参军的,还是被朕强行拉进来的,朕的子弟兵在和日本人血战,凭什么有人就可以躲在后面发抖? 天下的勇气,都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 日本人能不怕死,朕的华国人不怕死,山东人就也应该不怕死。 要是连和一群没有子弹的日本人血战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杀了。 朕不养懦夫。” 最后一支日军毫不出奇的被华国(军)队剿灭。 …… “降臣叩见万岁,万万岁。” 袁克文跪在地上,磕着头。 张之洞愣了半天,大笑:“鸿铭,袁世凯的儿子还是很有趣的吗?” 自从称帝,张之洞一直没有找到做皇帝的感觉,还是那块地盘,还是那些手下,还是那些头疼的事情。 没想到袁克文倒是很会来事的,倒是让他有了做皇帝的感觉。 辜鸿铭哭笑不得。 “起来吧,华夏谁不知道,老夫做皇帝,就是为了独(裁)的好处。”张之洞道。 袁克文急忙起来,作为投降张之洞的一方诸侯,他想了很久,第一句该说什么,最后选了这句从戏文里学来的话。 “你为何不投降胡灵珊啊?”张之洞第一句话就问得袁克文脸色惨白。 真话不好听,假话估计瞒不过。 袁克文咬牙,决定讲真话:“投降胡灵珊,不但要交出军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