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般直觉的安谨,聪明的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巴。 不去和父亲胡闹,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安庆昌知道此时不应该脸色发黑的对着孩子们,可是安庆昌心中委屈着、难过着,心里被失望充斥着,无法向别人诉说。 即使是最亲密的家人,他也尴尬着。 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是男子汉的泪在心中流,又有谁能看见呢? 沈翠翠目睹着安庆昌的伤心和难过,心里也对这个失意的男人心疼。 但是她认为男人可以伤心、可以失落,就是不能一蹶不振。 大丈夫顶天立地,失败也不可怕,大不了从头再来嘛! 她见屋子里没了往日的欢声和笑语,瞅了眼还在沉默不语的安庆昌,便说道:“庆昌,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努力了,付出了,即使失败了也不全是你的错。” 安庆昌默默地坐在一旁,瞅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电闪雷鸣过后,雨水也哗哗的落了下来,打在房顶上、窗户门框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闪电把屋子里的安茹一家四口照的很清楚,安茹看了看沈翠翠,往旁边的安谨身上靠了靠。 安谨的身子就是个小火炉,雨夜里的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此时正好借着他暖暖身子。 闪电过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前一刻的暗淡,沈翠翠难得的把桌子上的煤油灯点着,剃了剃灯花,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庆昌,你这样一声不出的,大家都很替你担心。妈妈今天还问你了呢,爸爸不说我也知道,他对你也是和妈同样的担心。” 安庆昌想到安奶奶担忧的目光,神色有些动容。 沈翠翠看到安庆昌缓下来的神色,就知道说对了。 “除了咱妈,连安谨和安茹也是关心你的。”沈翠翠再接再厉道。 安庆昌回过神来,看了看靠在一起的兄妹两人,紧张的望着他,听着沈翠翠的暖言温语,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最后艰难的挣扎一会儿,也就消失了。 安庆昌的心里就像这雨一般,就算有万般思绪,最后也消散在这一方天地间,不复存在。 只有地面泥泞的泥土向人们展示着,它是真是存在的。 第二天,安奶奶看着恢复往日笑容的安庆昌,立刻就抿起嘴笑了。 “小昌,快过来吃饭” “哎,妈,就来!” 安爷爷也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鼓励他道:“今年才招收了60多个,高年级的学生都没有。等以后学生多了,学校还是会招教师的。你还有机会,别灰心!” “我知道了爸!”安庆昌语气真诚的说道。 这天安家所有的人都去上工了,安茹听妈妈说这回是去锄草的。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农民从春天开始翻地、播种、锄草、施肥、浇水、收割,经过一系列辛苦的劳作,才能在秋天收获粮食。 假如收粮食时遇到大雨,把粮食浇了,那么一年的劳动将会付之东流。 因为粮食不干就会发霉生虫子,这样的粮食是没法吃的。 所以每年抢收的时候也是最累人的,因为要跟老天爷抢时间。 别的不说,就现在安家村生产大队来说,2000多户人家,总共1万多人,田地有25万亩。 把这些田地全都锄一遍杂草就得花个几天功夫,更别提每年都得锄草7、8次呢? 这回家里没有人,所以安妈妈就和安小婶一样,把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