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够,箭头插得不深,摇晃几下又落在了地上。 虽然是如此,不过漪宁已经很开心了。练习这么多天,这还是她第一次射中呢。 “多谢太子哥哥。”她转而看向岑璋,一脸开心地笑着,双颊有梨涡浅放,美不胜收。 望着她甜美纯真的笑意,岑璋只觉得心上一片柔软。他真希望能永远守护这份笑容,更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只对自己一个人笑。 “阿宁……”他望着她呢喃了一句,下意识对她伸出手想握住她的胳膊。 漪宁本能地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触碰,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了:“太子哥哥,我还打算再练会儿。” 说罢,她没再理他,而是自己重新从箭筒里拿起一支箭继续对着靶子练习。 有他在身旁,漪宁根本无法全神贯注,这一箭射出去蔫蔫儿的,擦过靶子的边缘静静平躺在了地上。 出于骨子里那份倔劲儿,她默默又拿了一支,继续往前射。 岑璋出手拦住她:“你这样练习是没什么效果的。”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弓感受了一下,“这弓是霍先生以锦瑶的标准给你配置的,你力气小,这个用着还是太吃力了,赶明儿我亲自做一个适合你的出来。” “没关系,我觉得这个用顺手了也还好。”她这般说着,却没再抬头看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漪宁便不想再节外生枝。 岑璋却只当庆茹的出现让她生气了,犹豫着道:“阿宁,我也不知庆茹怎么就来了校场,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满口胡言乱语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哪些话?”漪宁面露不解地看着他。 被她这样的目光一盯,岑璋顿时被搞得哑口无言,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太子哥哥,我的心意那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会再有什么更改。方才我瞧那庆昭训对你挺上心的,她又温婉贤淑,当是个知冷知热的,有她在身边相伴不是很好吗?” 岑璋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布满了红丝的双目望着她,里面有脉脉深情涌动:“阿宁,在我心中没有谁比得过你。” “我真的该练习了。”她皱了皱眉头,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看着腕上红色的印痕,她面上已有了几分不悦。 “阿宁,你当知道,在父皇和母后心里,你是孤未来的太子妃,是他们的儿媳妇。” 岑璋的话让漪宁心上微微一颤,旋即不动声色道:“皇后娘娘会明白我的。” “那我的心意呢,你当真不明白?”他质问道,脸上似乎有痛苦和挣扎。 漪宁偏过头去,没有答话。 岑璋绕到她面前,继续看着她:“阿宁,你我自幼相识,感情一直都那么好,为何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妾室而对我生了偏见?” 他不明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罢了,她若是当真不喜欢,大可以告诉他,想怎么发落他都愿意听她的,却又为何这般绝情呢? 莫非,她真的对邵恪之动了情,心里再容不下旁人? 那日上巳节,邵恪之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漪宁此时心里也十分挣扎,她与岑璋之间自然是有感情的,在这皇宫之中,他打小便处处护着她,凡事想着她,对她的关怀无微不至。 可那份感情与其说是男女情爱,倒不如说是兄妹之宜,她也愿意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兄长一样敬重和爱护。 只是为什么,他偏生要如此执着呢? 她从未想过伤他,更不想说什么狠绝的话,可他却让自己好生为难。 她到底该怎样拒绝他,他才能明白她的心思呢?漪宁觉得颇有几分头疼。 这时,小太监过来禀报,说陛下召见太子去御书房。 漪宁只觉得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太子哥哥,岑伯父找你许是有要事,还是莫要耽搁了才是。”她实在不想再这么僵持下去,明明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再这般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处。 岑璋却站在原地没动,静静望着她,心里默道:阿宁,你心里有别人也好,没有别人也罢,我都会想法子把你留在皇宫的,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岑璋的女人。至于邵恪之,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又岂能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依他的身份,甚至连与孤争夺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握了握拳头,关节咔嚓作响。 漪宁见他一直站在自己跟前没走,又听到手指关节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对上的便是他那双深沉复杂的眸子。双目犀利如鹰,里面好似蕴含了强大的力量一般,让人瞧了不自觉呆住,莫名的生出些许寒意来。 她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岑璋有些陌生。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岑璋缓缓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什么,你若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