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不悦的女声:“二姐姐怎的也不叫我一声便先自己来了,害我还去你宫里寻你呢。” 大家闻声望过去,纷纷起来行礼。 三公主岑锦玉穿了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头上簪着金海棠镂空嵌珍珠的钗子,雍容华贵,傲气逼人,端的是尊贵无比。可她年纪到底还小,有些撑不起这样的衣服首饰,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二公主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岑锦玉不敢得罪岑锦瑶,便瞪向了漪宁。 漪宁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岂会怕她,只当看不见,自顾自地坐下来吃着点心。 岑锦玉嗤笑一声,低低道了一句:“皇后都不受宠了,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岑锦玉声音不大,有的人听到了,有的人没有。漪宁却是脸色突然一变,起身走了过来。 漪宁比岑锦玉小一岁,个头却比她还要高挑些,此时望着她时眸中带着怒意,素来和善的语气变得清冷,比二公主也不逊色:“三公主方才说什么,敢不敢大声再说一次?公主金枝玉叶,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还是莫让陛下和皇族蒙羞才是。” “萧漪宁,你!”岑锦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这几年萧漪宁越来越横,还总堵得她没话说,心里实在是憋屈,却又什么也不能干。 她知道,皇后不管怎样,父皇对萧漪宁的宠爱依旧,她方才那话传入父皇耳中,仍是免不了被训斥。一时倒也不再说什么,只冲她冷哼一声:“我是来给邵姑娘过生辰的,没工夫跟你拌嘴。”说着,自己去了凉亭。 邵稀心里不喜欢岑锦玉,但今日自己做东,到底还是要和睦相待的,又见岑锦玉献上了礼物,便笑道:“多谢三公主。” 岑锦玉挑衅地瞥了眼漪宁,对着邵稀雍容大度地笑道:“咱们在宫里也时常见到的,不必如此客气。” 原本和睦的氛围因为岑锦玉突然的来访,以及安福郡主和岑锦玉之间的微妙关系,突然间变得有些不自在。大家坐在那儿,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竟是不知说些什么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音响起:“今儿个人多,咱们来玩儿成语接龙吧,后面人说出的成语第一个字要与她前面之人的最后一个字相同,说不出来的罚酒一杯,如何?” 这女子十一二岁的年纪,模样生的十分甜美,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也极有气质。 漪宁还在狐疑此人是谁,便听邵稀道:“乔筝郡主的主意甚好,我这种不怎么念书的人,作诗是不可能了,不过成语还是可以玩一玩的。” 漪宁了然,原来这便是乔筝了。陛下封她做了郡主,不过因为并未如自己这般赐予封号,是以大家都称她乔筝郡主。 乔筝似乎是个和气之人,姑母如今又是最得宠的德妃娘娘,她一出口,大家自然跟着拍手赞好,一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热闹了起来。 漪宁跟她们玩了一会儿,觉得人太多闷闷的,瞧见前面的秋千架便自己过去了,一边随意荡着秋千,时不时接过佟迎手里的果子酒喝上一盅。 记得小时候喝醉过一次,此后岑伯母便不让她碰酒了。后来在宫外三年,自然是没有机会的,方才尝了一口,便又勾起了她的馋虫,忍不住便想多喝些。 那边的邵稀和穆妧瞧见她喝酒,只当是为了皇后的事发愁,便一起过来陪她。 邵稀笑着道:“郡主可是词穷了,居然躲在这里。” 漪宁笑笑:“你这丫头倒是揶揄我,自己还没多少斤两呢。我就是觉得你们府上的果子酒好喝,玩儿游戏没我喝酒的份儿,这才寻个僻静处喝个够。” 穆妧听了无奈嗔道:“瞧瞧,郡主这是觉得自己不会输呢,玩儿个游戏竟是喝酒的机会都没了。” 邵稀上前拉着漪宁的手道:“对了,我二哥前两日跟我说今日他让乳娘做了琼花软糖糕,等结束了,郡主和阿妧跟我一起去我二哥的阅郎轩坐坐,咱们一起吃点心。” 穆妧却摇头:“我还是罢了,你们知道我素来不爱吃甜的,还是你和郡主去吧。” 邵稀却是不依:“去嘛去嘛,纵然不吃点心,去我二哥那儿坐坐喝个茶也是好的。阿妧,你都十四了,婚嫁之事总得考虑吧?你琢磨着我二哥怎么样?” 虽然前段时间她撮合二哥和穆妧不成,但还是不想放弃。阿妧这么好的姑娘,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 谁知,穆妧脸色先是一红,旋即便有些愠恼了:“稀儿莫要胡说,传出去岂不毁了名声?邵侍郎年少有为,自是求亲之人趋之若鹜,阿妧不敢高攀。” 邵稀没想到素来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