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些许羡慕。毕竟时光不再,她已经找不回这个年龄的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听陛下谈得多了的缘故,乔晗章第一眼见到她便是喜欢的,如今见她来找自己,她笑意盈盈:“安福郡主怎么来了,快屋里坐吧。” 漪宁原是因为看岑伯母近日里都不大高兴,岑伯父也不常往椒房殿里去,在落樱阁一番思虑才决定来找乔德妃谈话的。或者,可以算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不傻,岑伯父宠爱乔晗章宠爱的有些过了头,这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岑伯父。漪宁始终觉得岑伯父和乔晗章之间有什么交易,思来想去,便决定来质问一番。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乔晗章这般温柔地冲自己笑,漪宁倒也不好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来。 她上前两步,对着乔晗章屈膝行礼:“德妃娘娘万福。”俨然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 乔晗章岂会不知她心中并不喜自己,不过想到她一心念着皇后,倒也不觉得什么。亲自弯腰搀扶她起来:“郡主快里面坐吧。” 进了寝殿,星儿亲自沏了茶水。乔晗章看漪宁欲言又止,便屏退了星儿,只留她们二人在殿内。 她坐在坐榻上悠悠然品着清茶,余光望向对面坐着的漪宁:“安福郡主是有话要说?” 漪宁莞尔一笑,倒也落落大方:“仔细算起来,娘娘也大不了阿宁几岁,岑伯父说的极是,咱们素日里也可时常走动。” “郡主如若不弃,本宫也乐得与郡主相交。”虽然知道她是随口说的,乔晗章却是答得一脸真诚。 漪宁望着她,心绪一阵复杂。其实回宫这么久了,这位乔德妃一直平易近人,宫中上下也无不说上一句好的,自己对她也并无太大的抵触,只是想到岑伯母,便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尤其,当年是她主动献舞引起了岑伯父注意,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她自己想进宫做皇妃却是真的。 漪宁不明白,当初长安城里的第一姝女,名媛闺秀,多少才子俊郎的梦中神女。她本有更幸福的生活,怎会愿意入宫呢? “娘娘,您喜欢岑伯父吗?”她逡巡良久,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乔晗章喝茶的动作微滞,旋即不急不缓地把茶盏放下,这才笑道:“郡主是想问我,为何愿意进宫来吧?” 漪宁抿了抿唇,静静看着她,似等她回答。 乔晗章目光移向窗外,看娇嫩的梨花在枝头绽放,恰有两只黄莺飞落枝头,使得那纤细的纸条颤巍巍抖动着。 “当初我本属意长浚伯府的次子邵恪之,无奈人家看不上,拒了亲事。我到底有些心高气傲,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儿,只觉得落了脸面,活着再没什么趣味儿。父亲看我心情低落,便让我去庄子里静养,散心。 在庄子的那些日子,远离尘世间的烦扰,我倒是心静下来了许多。庄子后面有一处温泉,平日里到了下午,我和星儿闲来无事便会去那里泡温泉。原是相安无事的,直到那一日……” 乔晗章的眼瞳渐渐收紧,眸中似有挣扎,那里面情绪复杂,有恐慌,还有恨意…… “那日我们主仆二人正在温泉水中嬉戏,却不知何时过来一锦衣华服的男子,这人我原是见过的,陈丞相家的嫡子,陈贵妃亲弟,陈彦升。”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陈彦升此人我原是见过的,早些年曾向我表达过爱意,还着陈丞相去我家提亲。可因为此人在长安城里风评不好,沉迷于花街柳巷,我并未答应。此后上街出门时,倒是被他堵在巷子里质问过几次,可碍于我父亲的身份到底不敢把我怎样,我也便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可谁又能想到……” 她突然沉默下来,神色有了变化,似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她下意识伸手去拿榻几上的茶盏,不料茶盏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