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了,十分珍惜地把用帕子包起来的点心数了数,又赏了她一个,其余的细细包裹起来,她觉得今晚上睡觉前可以加个宵夜。 —— 夜晚的时候,邵恪之在书案前挑灯夜读,赵源禀报说长浚伯来了。 他闻此将书册搁下,亲自迎了出去,便见长浚伯一袭酱色团纹袍子,大阔步地走进阅朗轩的大门。 长浚伯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丰神俊朗,儒雅风流,此时年纪大了,气度却仍不减当年,面庞刚毅,五官精致,颌下胡须为他增添积分成熟稳重的味道来。 邵恪之站在门口远远看见父亲走来他弯腰拱手,规规矩矩行礼:“见过父亲。” 长浚伯看到这个儿子是分外欣慰的,不过十五岁便中了状元,现在外面都在传二郎是如何如何的出息,他是如何如何的教子有方。人哪有不爱惜名声的,听到这些夸赞和奉承,他自然也觉得面上有光。如今瞧见儿子亲自迎出来,他神色也十分柔和,轻轻“嗯”了一声:“这是自己家中,无须如此多礼,你进来吧,咱们父子说说话。” 邵恪之应了声是,吩咐赵源去沏茶,这才随之入了房内。 第51章 愠恼 。。。 长浚伯进了房内, 径自在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邵恪之方才看过的书看了看,又将其放下, 抬眸看了眼站在那儿的儿子, 他指了指旁边的坐榻:“你也坐。” 邵恪之应声过去坐下, 又吩咐了赵源去沏茶。 赵源很快奉了茶水给长浚伯送过去:“伯爷,请用茶。” 长浚伯瞥了眼那茶,却并未饮下,只是抬头看向邵恪之问道:“我之前派到你房里的两个丫头,听说又都被你给赶了出来, 那个叫紫坠儿的还被你给下令杖则了?” 没想到父亲是来问这件事, 邵恪之略顿了顿, 倒也坦然应道:“是, 孩儿身边习惯有赵源伺候着,又觉得那两个丫头心思不正让人不喜,便给遣退了。紫坠儿更是大胆放肆,孩儿一怒之下便下令杖则了她。” 邵恪之这个人最不喜旁人在他跟前恣意妄为, 自以为是, 那个紫坠儿居然敢仗着是父亲挑选来的丫头,如此肆无忌惮的引诱他, 分明就是想爬上他的床, 让后赚得一个名分的,实在是可恶至极!他一想到早上那件事,虽然那个叫紫坠儿的并未碰到他一根手指, 但心中却觉得一阵厌恶,眸中神色都随之阴冷了几分。 长浚伯瞧了眼儿子,叹息一声:“你年纪不小了,自打中了状元这上门求亲之人便不曾断过,为父考虑再三,觉得你如今其实也才不过十五岁,倒是不急着订亲,日后多看看再做打算也是好的。但你委实到了通晓人事的年纪,便命人挑选了两个丫头过来侍奉,原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如今既然你瞧不上,日后若瞧上了哪个再收入房中不迟。” 不少人提亲之事邵恪之自然也有耳闻,他原也是并无此时成亲的打算的,如今见父亲这般说了自然应下:“孩儿如今虽说及第,日后的路却还长着呢,陛下委任我为翰林院修撰,此时正是该潜心向上之期,尚无心男女之事。多谢父亲关怀,但孩儿觉得如今正值大好年华,还是把心思放在仕途上的好。” 长浚伯听他这么说倒也欣慰:“好男儿本该有此志向,既然走了仕途,你一心一意向上为父自然也是高兴的。陛下器重你,让你在翰林院仔细累积经验,依着你素来的聪慧将来必会有一番作为。日后光耀我邵家门楣,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心中甚慰。” 长浚伯府世代袭爵,但这两代在朝中虽无过失,却也不曾立下些许大功,眼看着在朝中地位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长浚伯身为邵家子孙又岂会不为此发愁?不过如今瞧着自己的儿子这般有出息,他倒是看到了一份希望。邵家能出一个这样的儿子,真乃是一件幸事了。 说了会儿话,此时茶盅里的清茶温和了许多,长浚伯端起来呷了一口,忽而又问:“对了,今日听你母亲说安福郡主来过?还说郡主赏赐了你一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邵恪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父亲说了,长浚伯气得脸色一阵阴沉,倒是没再说什么,只从位子上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沐休好生准备,后日便该去翰林院任职了。” 邵恪之自然瞧出了父亲的怒火,而这份怒意应是来自于长浚伯夫人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