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过后, 太后放下箸子, 瞧见她碗里的饭都没用多少,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狐疑地望着她:“怎么了, 哪儿不舒服?怎么瞧着没有食欲?” 漪宁被问得有些心虚,玉佩的事到底没想好该怎么跟太后说,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其实她知道,如果告诉太后,她老人家疼她,只怕会说丢了便丢了,回头让岑伯父再赏一个便是。可对漪宁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何况,镶有紫金的皇家之物流落在外面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她还是得想办法找回来才是。 太后听她说没事倒也没细问,只是又道:“既如此,待会儿你好好在家歇着,奶奶和玉嬷嬷去包子铺。”太后想起来包子铺便闲不下来,总操心着。 漪宁也没打算今日出门,如今听太后这般说,忙不迭便点了点头,低低应了声。 早膳后玉嬷嬷去造反里洗刷过后,同太后一起离了家。前脚刚走,漪宁就迫不及待地先爬上墙头看了看昨晚上扔过去的书信还在不在,等下来时眉头皱的紧紧,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佟迎在水井便洗着漪宁和太后昨日换下来的衣物,见此跑过来问她:“郡主,怎么了?” 漪宁很无奈的唏嘘一声,暗自低喃着:“明明信都不见了,怎么没把玉佩挂上呢?” 知道主子惦记着玉佩的事,佟迎想了想道:“会不会郡主的玉佩不是掉在隔壁的院里了?” 听到佟迎的话,漪宁微微怔了怔。是啊,她昨晚只是说如果人家若是捡到了就把玉佩挂在桃花枝上,若是并未拾得,自然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玉佩如若并未掉落在隔壁她会丢在哪儿。 明明从包子铺回来时还在身上的,随后她出来在院子里练了会儿腰,再者就是去爬墙撷花了。既然院子里和房里都没有,也只剩下掉在隔壁这一种可能了。 或者,看了书信的和捡了玉佩的不是一个人?比如玉佩是主子捡到的,书信是下人看到的未曾禀报?亦或者,玉佩和书信分别是两个下人拾到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亲自去隔壁问问情况才行。 她打定了主意,便又重新翻上了墙。恰巧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从外面院门进来,径自就往卧房的方向走。 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漪宁猜想兴许这便是这院子的主人了,忙挥了挥手:“这位公子,请留步!” 话音刚落,她已经麻溜儿地借着树枝爬上桃树,又顺着树干蹭蹭蹭落了地。 那少年望着她嘴巴微微张着,目光里满是惊诧和不可思议。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小姑娘,身手也忒麻利了些。 看他诧异,漪宁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忙上前去见了礼,道:“公子安好。” “你,你,你……”少年呆呆望着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漪宁顺势抬头瞧清了此人的相貌。 少年年纪不大,只比自己年长三四岁的模样,但五官却很俊朗,肤色白皙,自有一股儒雅的书卷之气。 漪宁又冲这少年颔了颔首,解释道:“我家住在隔壁,昨儿个见这园中的花开得好。一时兴起便爬墙撷了两枝,等回去时发现身上佩戴的玉佩不见了,猜想是不小心掉在这院中了,不知公子可有捡到?” 少年也终于听懂了,对着漪宁施了一礼:“原来姑娘是来找我二哥寻玉佩的,刚好,我也是来找他的。在下邵敬霖,并非这院中主人。” 漪宁顿了一下,低喃着念了他的名字,突然发现了异样,忙追问了一句:“那敢问你二哥的名讳是……” 问到自己二哥,邵敬霖就十分的得意了,脸上的神采也随之飞扬:“这位小妹妹,我二哥便是前日被当今圣上钦点为头名状元的邵敬霆,表字恪之,少年才子邵恪之这个名字兴许你听过吧?” “邵,邵……”漪宁此时的心境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