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发吧?”理发小哥潇洒地一转剪子,“就是齐肩发啊,你歪一下头,发尾不就正好碰到肩膀了吗?” 杨雅雅呆了两秒,果断叫停,不敢让他继续剪下去。 因为这勉强盖过耳朵的有点挫的发型,杨雅雅被老妈、阿八、黄碧荷及一干男同学笑了好几天。 可剪掉的头发又黏不回来了,杨雅雅还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更绝望的是……本以为亓周6月16日回来,头发至少还能再长个十来天,或者高考后她去口碑好一点的理发店修一修,结果,亓周没有预兆地就回来了…… “不丑。”亓周说。 杨雅雅不信,“这么短,还这么碎。”像波波头,又远比波波头要蠢。 “真的。”亓周抬手触了一下她颈间的碎发,“好看。” 好看得让他忘了疲惫。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相……” 被抱住了。 本来就被他难得的情话甜到的杨雅雅,晕乎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耳边是他低磁的喃语“让我抱一下”。 “嗯。”杨雅雅环住他的腰,小小声说,“随……随便抱。” 辗转二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亓周下午三点多到的y市,回家洗了个澡就过来了。一天一夜没休息,太阳穴闷闷的发疼。虽在飞机和车上也能补眠,但他不习惯在外面睡觉。 或许应该说是,睡不着。一合眼,全是她的笑颜。 鼻端发丝幽淡的香味、臂弯里温热柔软的契合,奇异地,缓解了他身上的不适。 亓周和杨雅雅站在她家门口。 “那……再见吧。”杨雅雅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挥挥。 亓周视线越过她,看向她家的门。 随即“嗯”了一声,亓周颔首,“再见。”转身上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杨雅雅轻呼出一口气,按下自家的门铃。 怕老妈看到她和亓周在一起。 也不知道怕什么,明明今天都高考完了,自己也不再是高中生了…… “皱着一张脸是怎么了?” “没……”杨雅雅进屋换鞋。 “考过了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唐女士把她的小白鞋放回鞋柜,“想好去哪儿玩了吗?” “没有。” “去新马泰,怎么样?” “哦对,我刚刚看了本杂志,瞧着涠洲岛也不错,要不我们先去涠洲岛玩几天吧。待会订票,明天就可以出发了。怎么样?我这几天正好有空。” 唐女士越说眼睛越亮。 “我……” “坐火车去还是坐飞机去好呢,还是坐飞机吧,飞机快一点。” 眼见着老妈拿出了手机,杨雅雅赶紧抱住她的手,“不急不急,我明天还有事呢。” “我还要把宿舍里的东西收拾好,搬回来呢。” 唐女士抱臂,“枕头和被子这些?” 杨雅雅一看老妈这表情,仿佛在说“这些东西还拿回来干什么”。 “明天还要开班会呢,高中最后的班会了。晚……晚上我还想和同学去聚餐呢。” “不会吧,都考完了,第二天才开班会?”唐女士半信半疑,女儿不会是想……罢了,反正从今天起,他们也是准大学生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行吧,你……”唐女士有点好奇女儿的小男朋友,想说让她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又觉得作为一个家长,这样说有点怪,“没什么,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高考落幕了,利用一切时间刷题的紧迫感也远去。 晚饭后,杨雅雅打着和黄碧荷去看电影的借口,瞒过老妈,出了门。 约亓周出去散步。 夏夜的天幕撒满星子,轻和的晚风穿花掠柳。 也拂过牵着手的两人。 杨雅雅被这带着花香的风吹得熏熏然,“感觉好久没这样散过步了。” 她半眯着眼睛,“终于考完了啊。” “嗯。” “你都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吗?”杨雅雅晃晃和他连在一起的手。 “好。”亓周配合着她的脚步,“考得怎么样?” “考得……很差哎,怎么办?” 杨雅雅哭丧着脸,“好多不会写,写了的也不对,肯定考不上n大了,怎么办?” 亓周空着的手摸了摸她的发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