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你喜欢林蔚啊,我就是看她可怜,想要帮你照顾照顾她。真没有别的意思啊!” 宋凌川气笑了,将木棍支在地上,两眼盯着许文风似笑非笑道:“帮我照顾她?你是谁,你凭什么帮我照顾她?你莫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罢,上回你在赌场设局害我,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若不是想气死我哥,你以为就你那点小把戏能害得了我?” 许文风闻言,脸色更加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若真如此那之前的事,哪里是他手段高明,非明就是宋凌川故意入套。可即使这般,许文风仍旧嘴硬道: “我那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我可是许家的少爷,我大伯父乃当今翰林院大学士,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等着去死吧!” “哎呦,我好怕啊!那我今天敲断你腿,也是在同你开玩笑。” 宋凌川估摸着再敲一下,许文风的右腿必断无疑,遂将木棍高高举了起来。神色泛起一丝狠辣,冷冷笑道:“在我死之前,我先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说着,就要冲着许文风的右腿,狠狠再敲一下,却听巷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宋长宁的声音随即而至。 “宋凌川!” 宋凌川一听这声,脸色登时变得阴沉。他余光瞥见宋长宁正往这边走来,算准了时机,当着宋长宁和林蔚的面,狠狠往许文风腿上敲下。 只听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伴随着木棍断裂的声音一同传进在场众人的耳朵里。许文风吃痛,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林蔚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望着宋凌川。 “怎么样,我这样能气死你了么?” 宋凌川将手里还剩下半截的木棍随便往地上一掷,拍了拍手上的木头碎屑,对着宋长宁露出一口白牙。 “宋、凌、川!” 宋长宁脸绷得紧紧的,气得眉头紧锁。先是上前查探了一下许文风的鼻息,再确定还有气时松了口气。可随即把目光转向他右腿时,心狠狠沉了一下。眼下又听宋凌川如此说,熊熊的怒火似乎要从胸口直接涌了出来。 宋凌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便宜他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我今日手上也能沾条人命了。 宋凌川这话不可谓不恶毒,他明明知道手上沾了人命是宋长宁今生犯下的最大恶行,还要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生怕戳不疼宋长宁的伤疤。 也许就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气氛,使得宋长宁眉心一跳一跳的,他忍了又忍,宽袖之下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可从前无论宋凌川如何胡作非为,至多浪荡放纵些,如今却能笑着说要取旁人的性命。 宋长宁如何还能再忍,上前迈了一大步,伸手拽着宋凌川的衣领,强行逼迫他同自己对视。 宋凌川始终是微笑着的,狭长的眸子微眯,透着几分慵懒,得意而又嚣张的欣赏着宋长宁脸上的每一分怒容。似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比惹宋长宁生气,更令他开心的事了。他咧嘴要大笑,胸口却突然一阵气血翻涌。为了不让宋长宁察觉异样,宋凌川便嘲讽道: “怎么着,还要跟我动手?来啊,把我打死了,宋家是你的,林蔚也是你的。” 宋长宁冷冷道:“你一定要这个样子么?” “当然。”宋凌川眯着眼睛笑,即使已经感受到了宋长宁逐渐攀升几乎要隐忍不住的怒火,仍然毫不收敛,笑嘻嘻道:“哥哥,因为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呀。” “混账!” 果不其然,宋长宁怒不可遏,一拳打过去,宋凌川也没躲,脚下一个趔趄,身形直直的往后摔去。“嘭”的一声,后背就撞在了墙壁上。他原本就患了不足之症,这些年又处处同宋长宁对着干,从来都不肯好好吃药。眼下被这么一撞,喉头一甜,险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偏执任性如宋凌川,怎能容忍自己在宋长宁的面前露出半丝狼狈姿态。遂硬生生的将血气憋了回去,丝毫不在乎此举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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