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成长”,复刻地多么惨烈。 王疏月说她有幸遇到了皇帝。 对于王授文而言,他又是何幸,得遇吴灵呢。 既如此……那皇帝…… 他突然有些荒唐的认为,或许皇帝那个人,会有和自己感同身受的时候。 又或许皇帝真的会像自己包容疼惜吴灵那样,疼惜自己的女儿…… “月儿……” 他换了一声王疏月的乳名。 “女儿在。” “你今日对我说的话,终于放平了为父的心。为父和你的兄长,对皇上无以为报,只得鞠躬尽瘁,更加勤勉以侍上。” “父亲。我也有一句户话,想替主子说。” “什么。” “主子希望,您和兄长,以及放在四海天下的万千汉人士子,最终都会从前一朝的阴影里走出来,不断地投身世道,继续热闹地活在他的平昌年间。” 王授文怔了怔,这句话的意思之大,已有些超出了他能在君臣这个层面上所能理解到意义。 王疏月撑着下颚,轻声解道:“只不过,主子是皇帝,他要统御百官,要天下臣民臣服。所以这一句话,他一辈子也不会对您和定清说,但是,这是他对天下汉人,文人的挚诚。父亲,他是女儿的良人,也实是一位难得好皇帝。” 第128章 谢春池(四) 君臣际遇。 父女情分。 纵然是一生大论。但在茶香暖烟里说开来,也带上了丝儿,混着艾草气息的人情味。 是时,小厨房包了红枣糯米的粽子。那圆润的油浸的米粒,肉调和着猪油脂的饱满的枣儿肉,在父女,叔侄的消闲言谈之之间,渐渐蒸出了香味。 金翘打发人用大竹框子盛着,端了进来。 王授文就着那份儿热气剥开粽儿叶。 熟悉的气味铺面而来。他低头咬了一口。耳边突然回响起吴灵清亮的声音,一时之间,他禁止不住恍惚,仿佛那人此时就在身边,伸手去拈他胡子上米粒儿,笑道:“粘吧,都粘胡子上了。” 他喉咙陡然一酸。 抬头,却看见一只素白的手,端着茶盏伸到他面前。 “爹,喝茶。” 他忙接过茶盏来,低头饮茶来做掩饰心里的悸动。一面哑声道: “欸,好,喝茶,喝茶……” 不多时,小厨房摆了饭食。 父女一道用过午膳。王疏月又将四阿哥抱了过来。 睡饱了觉的孩子,一经逗弄就甜笑起来。眉眼之间像极了皇帝,但脸盘轮廓又挂着一丝王疏月的柔和之态。 眼见自己的外孙冲着自己笑,那笑容啊,令他心如浸蜜糖,仿佛一下子就卸掉了一直抗在肩上的“枷锁”。至此后周身通泰,背脊也得已挺直。 其实,在自己女儿的地方和有吴灵在的王家是一样的。 一粥一汤,幼子的笑声,着实都充盈着温柔而磅礴的生活气息。 于是,王授文也不肯再说伤心事。 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及那折磨着吴灵与王疏月的症候。 直到将近酉时,内务府遣了人过来接引。王疏月抱着四阿哥送父兄二人至宫门口。暖红的夕阳在翊坤宫前的庭院里的铺就一层金辉,王授文行过辞别的大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