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洗三礼和乔迁宴之后别人家也有回礼,但送的也都是贵重的不好变现的东西。 看的宋瑶直咂舌。 一万两,那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可放到楚承昭这皇孙的身份上看,可顶不住再办两次宴席。 坐吃山空,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总不能还等着永平帝哪天想起来了,再由他赏赐吧。 宋瑶和周嬷嬷、赵颐宁商量,“老话虽说都要开源节流,但是殿下如今的身份,来往的都是有权势之人,许多地方都是不能省的。只能从开源上考虑了。” 周嬷嬷点头道:“早几年的时候,老奴就想过在京中置办几间铺子。只是当时世子夫人盯得紧,便一直没有实施。既娘子也这么想,不若就先从铺子上着手。” “嬷嬷说的是,上回公子不是说让府中人采买物资么,到时候就让他们采买的时候,顺带看看街道上有没有哪边的铺子要脱手。”宋瑶想了会儿,又喊来了飞歌,“听说你父母还在给世子夫人管庄子?” 飞歌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问,还是老实道:“是的,奴婢的爹娘是太太的陪房。虽然不算多得用,但是也当了几十年的小管事。”说着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娘子,奴婢的爹娘是奴婢的爹娘,奴婢是奴婢。奴婢自打进了盛园,就一心向着娘子了!” 她急急地解释,是害怕宋瑶把她送回安毅侯府。 老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都进了盛园了,自然是不想再回侯府的。 尤其是宋瑶为人宽厚,周嬷嬷也从不作践下人,她们和动不动就爱抽人嘴巴子的郑氏相比可好太多了! 宋瑶一看飞歌都快急的跪下了,就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是我想置办一些田产,只是这上头到底还不是很懂,你爹娘既然懂,不如就让他们来为我们盛园做事。同样是管庄子和田地……” 还不待宋瑶说完,飞歌就激动道:“奴婢代爹娘谢过娘子大恩!” 宋瑶说不急,“这只是我的初步打算,你爹娘既然是世子夫人的陪房,那还要在她面前走一道的。” 飞歌笑道:“这个娘子就不必忧虑了,只怕您现在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太太都乐意搭梯子为您去摘的。” 飞歌进了盛园后,也没忘记从爹娘那里套安毅侯府的消息。自打楚承昭恢复身份后,郑氏和楚清源就都吓破了胆子,两人都称病在府里躲了好几天,看楚承昭不像是要发落他们的模样,才稍微好些。但最近也是收敛了不少,尤其是郑氏,她除了乔迁宴那天在人前露了脸,平时连侯府大门都不出了。 所以飞歌这话虽然夸张,却是不假的,郑氏正愁怎么和盛园修补关系,没有不从的。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楚承昭现在不发落他们,看的还是老侯爷的面子。等老侯爷闭了眼,后头且等着瞧吧。 宋瑶是想留下飞歌的,生产那次承了她一个人情,现下也正好还给她。看她说的这么笃定,便让她自己跑一趟安毅侯府,给郑氏带话去了。 宋瑶这边忙得热水朝天,就准备大干一场了。 然后就把嘉平县主之前下拜帖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腊月中旬,嘉平县主终于登门拜访了。 随行的除了一行数十人的侍卫并两个大丫鬟,还有七八个看着就膀大腰圆的婆子。 宋瑶在门口亲自迎接,见到嘉平县主带的那一大堆人就吓得后退了半步—— 不是吧,难道是周嬷嬷说错了,嘉平县主此行不是带着善意来的,而是来寻仇的? 府里的侍卫和嘉平县主的侍卫都是宫里出身,应该打成平手不是问题。但这些个婆子看着就孔武有力、做惯了粗重活计的,估计普通的家丁都不是对手。 宋瑶一时想多,背后都开始发汗了。 “宋侧妃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嘉平县主披着斗篷下了马车,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天。 雪下起来个没完,今天才停了,她也这才能出门。可这天阴沉沉的,寒风凛冽的,让人出门都不带好心情。 看到面色发白的宋瑶,嘉平县主想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