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把他接到手里一抱,他更是不哭了。 楚承昭无奈笑道:“这臭小子,我说怎么也没尿没拉,也不肯吃奶,就光哭,合着是想你了。” 宋瑶亲了亲怀远的小脸,“他今日大半天都不在我跟前,可不是想我了吗?” 楚承昭转身从奶娘手里接过安安,和宋瑶并排坐到一起。 “臭小子就该和姐姐多学学,看看姐姐多乖。”说着说着,楚承昭又开始发女儿奴的奴性了。 宋瑶却很护短道:“殿下不许这么说怀远,我听说今日在前院的时候,怀远也是很乖的。孩子嘛,他只要在外头不给咱们惹麻烦,在家里如何都是可以的。” 楚承昭动了动嘴想说不是。若是安安这般倒是无所谓,毕竟是娇养着的女儿家,以后无论如何都有家人护着。可怀远不一样,他是她的长子。若他日后得了那位置,怀远就该继承衣钵。现在爱哭没关系,若是将来还这么经不住事儿,可是不成的。 不过他宋瑶未必想的那么远,屋里又有其他人就干脆不提了。 …………………… 宾客们散去之后,赵武全和勇勤侯、曾氏、赵安宁坐上了一辆马车回府。 曾氏看着他作慈母状苦口婆心道:“武全,今日你怎么一直躲着皇孙殿下,后头孩子洗三礼,也没见你的人影儿,你可不好这番做派的。上回在相国寺,你已惹恼了皇孙殿下,今日更该看准机会对他赔不是才对。” “我和他赔不是?”赵武全一脸烦躁,口气不自觉地冲了几分。他几次都没落着好,倒是楚承昭先用装过泔水的麻袋套着他打了一通,后又出言讽刺他,让他在人前出丑。如今居然还要让他去赔不是? 曾氏被他吼的一愣,捏着帕子默默擦起了眼睛。 勇勤侯一看曾氏哭了,便训斥道:“武全,你母亲一心为了你。你便是如此和她说话的?” 赵安宁也跟着轻声细气道:“大哥,母亲是不想你回头被皇孙治罪,全心全意为了你考虑。 赵武全不觉心虚了几分,放软了态度同曾氏赔了不是。 “我只是心中有气,并不是对母亲撒的。请母亲原谅一二。” 曾氏幽幽叹息道:“你如今也大了,我也说不得你了。但你总该想想,你那宫中的差事,是我和你爹拖遍了人情才给你谋上的。这么些年了,你也不过升为二等侍卫。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出息,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就听我一回,回头见了皇孙殿下,同她服个软好不好?不止为了我,也为了咱们这一家子。” 越说,曾氏心里越愤恨了几分。她如何愿意赵武全去当那大内侍卫呢?不过是因为她有孕的晚,唯一的亲生儿子现在不过才十岁。而当年的侍卫选拔,娘家侄子又意外落选,就让赵武全捡了个空子。 可这个废物,入宫这么多年了,什么名堂都没有混出来,反倒是把楚承昭给得罪了。 楚承昭若只怪罪这个废物则还好,若牵连了整个勇勤侯府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赵武全被曾氏说的面颊通红,道:“母亲别说了,我省得了。下回遇上楚……遇上皇孙殿下,我肯定好好地和她赔不是。” 看他服了软,曾氏才心满意足地收了眼泪,又说起了旁的。 “皇孙殿下比咱们武全还小一些呢,如今都儿女双全了。我们武全的婚事也该说了。”曾氏目光和蔼地看着赵武全,“就是不知道我们武全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赵武全年纪在京城未婚的勋贵子弟中算很大了,前几年曾氏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她娘家的表外甥女。样子一般,家境也一般,曾氏就是图她性子软好拿捏,这才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促成了这桩亲事。 没想到她那表外甥女也是个没福气的,还没过门就给病死了。曾氏就干脆把赵武全的亲事给拖住了。 可如今看赵武全隐隐地要给侯府惹事,她就坐不住了,想另外给他择门亲事,把他拴在家里,省得他在外头闯祸。 赵武全摇了摇头说:“我平日都在宫中当差,哪有什么机会见什么姑娘嘛。” “母亲别为难哥哥了,他哪里懂这些个,怕是近几年都没和适龄的姑娘说过话。还是母亲替哥哥做主吧。”赵安宁抿嘴笑道。 赵武全忙道:“妹妹别小瞧人,我哪有那么不中用?我今天还和一个姑娘说过话呢!就在皇孙府里,是个穿着男装、很特别的姑娘。” 曾氏眼前立刻浮现出赵颐宁那极为熟悉的笑靥,顿时如临大敌道:“不行,那个姑娘不行!” 赵武全一头雾水,“母亲知道我说的是谁?” 曾氏反应过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