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说句难听的,一个牌匾砸下来,砸到的大半都是官家家眷。 “不管是谁,都不能在相国寺动武!”职责所在,官兵们并没有退却。 赵武全气红了眼睛,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武全,这是怎么了?”勇勤侯夫人曾氏听到了外头的响动,带着一帮子丫鬟婆子出了来。 见到了她,赵武全倒是冷静了不少。顾及面子,他压低了嗓音恨声道:“母亲,就是这人日前在宫中偷袭了我,方才他自己也承认了!孩儿一时气不过,才和他动手动的。” 曾氏痛心道:“我儿糊涂,万事可以以后再说。这国寺庄严之地,如何可动武?” “孩儿实在气不过!” 曾氏又温声道:“武全,便是你不顾及国寺规矩,不顾及我这母亲,怎么不想想你妹妹呢。你妹妹自小娇弱,你闹出如此动静,把她吓着了可如何是好?” 赵安宁从曾氏身后走出,文文静静、娇娇怯怯地道:“母亲,我不碍事的,想来哥哥真的是受了莫大欺侮才会如此。” 赵武全看到自己妹妹,终于从暴怒之中冷静了下来。 亲生母亲王氏走的时候,他已经记事儿了。继母对他虽好,但到底是外人。只这妹妹,却是自家嫡亲的妹妹。妹妹可怜,生下来没几天就没了母亲,又因为生下来就体弱,幼时一直病蔫蔫的。一直到曾氏进了门,妹妹得了她的照料才一日赛一日地好了起来。 妹妹难得出来一趟,没道理自己吓坏了她。 “楚承昭,算你这回走运!”赵武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开了。 曾氏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同楚承昭歉然道:“楚公子,实在抱歉。武全让我纵容坏了,性子太过耿直,为人处世上还有欠缺。请你多多海涵。”真真一副为儿操碎了心的慈母做派。 楚承昭同赵武全不合,但也不会迁怒到他的家人,何况对方还是女眷长辈。是以他只是颔首道:“夫人无须为他赔罪。” 他们说完话,赵安宁上前扶着曾氏往回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哥哥实在鲁莽,虽是他被欺侮在先,但到底国寺庄严,也不能在这里和人清算的,没得让人捉了把柄。” 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饱含深意。周围不少香客都在看热闹,初时大家看楚承昭云淡风轻,赵武全暴怒动手,还觉得是赵武全做错。后头赵武全同曾氏说前情,压低了嗓音,众人也没听到。但这小姑娘此时的话却提醒了大家,赵武全那么暴怒,并非无端生事,而是事出有因,是楚承昭不对在先。 围观的多是百姓,不少人最是喜欢打听高门大户的八卦事了,顿时议论纷纷,有了各种猜测。 “安宁,不许多嘴。”曾氏轻叱,“男人家的事不是你该议论的!” 赵安宁咬了咬唇,委屈道:“我也只是为哥哥鸣不平罢了。” 曾氏一声叹息,“你哥哥啊,就是为人直爽,半点没有心眼子,叫人做了筏子也不知道。” 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的,就差直接说楚承昭欺侮人在先,设计陷害在后,是个为人阴险的小人了。 楚承昭不悦地蹙了蹙眉,他虽然听出来了,但对方是都是女子,又似乎在说母女间的私房话一般,他这么个大男人,和她们计较也不好看。 “等一下!”帷帽下的宋瑶忽然出声。 她被气到了!怪不得书里的女主第一辈子斗不过这对母女,这俩人一唱一和的,不去搭个戏台子真的是浪费了! 曾氏和赵安宁站住了脚,曾氏无辜疑惑地问:“有何事?” 宋瑶道:“听夫人的话,似乎是并不了解情况,为免有失偏颇,不如寻个人来问问。” 曾氏笑道:“哪里什么偏颇不偏颇的,本是我们武全做的不对。” 宋瑶在帷帽下冷笑:刚你和你女儿话里的意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没有和曾氏争辩,而是对着一边的小沙弥招了招手。 那个小沙弥一直在引领着她,直到楚承昭来了,他才退到了一边,但也目睹了整个事发过程。 “小师父,刚你一直在场,可以和大家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沙弥便道:“刚女施主从殿内出来,那位打人的公子便一直盯着女施主瞧。后头楚施主来了,那打人的公子就笑嘻嘻地前来搭话。然后楚施主和他聊了几句,什么泔水熏香的,贫僧没怎么听明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