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安抚:“别急,成焰昨晚去了我朋友家,没事的,你尽管放心。” 胡帆在那边急了:“金总,那他现在在哪儿,您知道吗?打他手机没人接,这都上午了,原先的工作行程都在等呢。” 金寻一阵无言以对。 还能在哪儿?! 昨晚他们一个个都没敢多留,齐刷刷地光速离开了吴超群家的宅子。虽然好像是好心办坏了事,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嘛。 瞧那两个人冰释前嫌、在水中缠绵的样子,一定是在水中做完了十八式又转战客房,累到起不来了呗。 “今天成焰的行程全都取消,你向合作方好好陪个不是。”他和颜悦色地道,“给成焰放一天假,我说的。啊,不对,放三天吧。” 胡帆:“??” 干什么了这是?要放三天假?金总到底知不知道成焰现在身上的通告有多满,三天下来,得积攒多少工作? 金寻嘴角含笑,刚挂了电话,忽然就又响了。 林烈凯疲惫的声音响起来:“金寻,成焰在哪儿,你那儿有没有消息?” 金寻“腾”地在早餐台边坐正了,脱口而出:“没和你在一起?” 林烈凯的嗓子沙哑:“不在你们公司?行,我知道了。” 金寻急叫:“喂喂,你等等,怎么回事?!你、你把他给欺负跑了?” 我的老天,不会是昨晚成焰就因此就恼了,和林烈凯闹了大别扭吧,这气性可也太大了点! 林烈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不是……我昨晚带他回家,结果我爸把他气走了。” 金寻连着“哦哦”了两声,不由得埋怨:“你爸那个老古董,不激烈冲突才怪,你也太心急了些。” 林烈凯忽然痛苦地嘶声道:“我知道我错了,现在别埋怨我了行不行?我得找到他,他大半夜地消失了,要是有个……” 一边的岔道口,一个单薄的背影走出来,背对着他的车,晃悠悠地向相反方向走去。 金寻也急了:“什么,你说清楚,什么叫大半夜消失?” 林烈凯的车停在郊区路边,他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子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喇叭响:“他昨天在雨夜里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那声喇叭在偏僻的街道上显得突兀而巨大,车子背后,那个正在踯躅而行的人猛地颤了一下,茫然地回过头来。、 林烈凯低着头,语无伦次而焦躁:“金寻、你帮帮我,我脑子现在乱。你帮我报个警,再帮我找人,对了,找侦探、找一切路子查!……” 正说着,他偶然间一侧脸,忽然就彻底地愣住了。 道路边是空旷的野地,没有修剪的草木杂乱,却在雨水的洗涤下叶片闪闪发亮。 而他的车窗外,那个叫他朝思暮想、又牵挂地快要发疯的人,正静静看着他。…… 成焰浑身都湿透了,抬头向他看来时,眼神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悲怆无神,而是黑漆漆的,像是有来自地底的幽火。 林烈凯忽然打开了车门,狂冲了出去。 紧紧地、用尽全身力气,他抱住了成焰,声音打着颤:“你、你去了哪?你的身上都湿了……你会感冒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慌乱地返身去开自己的车门:“快点进来,休息一下。” 成焰顺从地坐进了车,怔然地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一夜之间,林烈凯的下巴上已经冒出了浅浅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向黑亮桀骜的头发也乱得不像样子。 他举起手,抚了抚林烈凯的头发:“你怎么会在这儿……听司机说的,在这等了大半夜吗?” “没、没有。”林烈凯心里没有觉得心安,不知怎么,却更加地慌乱起来,“我只刚来了一会儿。” 成焰心里一阵酸楚,这个人啊……也同样一夜没有睡。 …… 开到了公寓,林烈凯一把将成焰推到了浴室门口:“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好好用热水洗个澡,好不好?” 成焰点了点头,温和地道:“好。” 林烈凯看着他进去,终于颓然地长长松了口气。 听着里面淅沥沥的水声,他忽然又搬了把椅子,心乱如麻地守在了外面。 ……不会昏倒在里面吧,整整一夜都没有睡,人都没了点精神气,看着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他的心里慌乱又纷急,好像有什么叫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以至于他不敢思考,生怕惊动那东西。 静静地坐着,许久后,他忽然抬起了头。 多久了,他坐了多久?里面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成焰? 猛然狂跳起来,他冲向了浴室:“焰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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