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前辈在哪现在?”我想起以前见过一个冒充安歌的阿修罗。 “我最后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他正在尼泊尔闭关。”解铃说。 我也没敢深问,估计说起来又是一个曲折的故事。 “你不是也一个人吗?”解铃斜眼看皮南山。 皮南山吐着烟圈说:“我没有选择婚姻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女人。我平时女人也是不断。我收拾利利索索的那也叫一表人才,到酒吧也能见天往家领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结婚是别耽误人家姑娘,我不能提供稳定的家庭生活。我甚至说有点反社会倾向,看到很多人为了工作朝八晚五上班,有时候还没日没夜加班,就觉得特悲惨。解铃,你别笑。你一样,你也在为工作而抛弃了自己生活的权利。” 皮南山喝了口酒说:“我见过很多人都把斗志消磨在不需要的东西上,什么奢侈品啊,什么酒肉朋友啦,什么不需要的家具啦等等。没有人认真去想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时间长了就麻木了,感觉不到真正的疼。” “这也是社会运行的必要手段。”解铃说:“如果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腾挪出精力做真正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甘心当社会上的一枚螺丝钉,这个社会就会崩塌。” “是。”皮南山说:“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有一个就行了。我过我自己的明白日子,你们消磨你们的糊涂年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你真正需要什么?”我反问皮南山:“给我们一点生活建议。” 皮南山看着我,一字一顿说:“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 这句话给我很大的震动,我低着头半天没言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念头。 这时,饭店里的电视开了,有客人正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到一个综艺节目。里面正直播歌唱节目,主持人深情介绍:“……这次出席的评委老师还有尔夫。” 我心念一动,抬起头看电视,里面出现尔夫的形象,他温文尔雅坐在导师桌的后面,频频向欢呼的观众招手示意。 我脱口而出:“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 皮南山扫了一眼:“我从来不关注什么明星,齐翔,你作为一个修行人还这么八卦。” 而解铃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我们三人都醉了,互相搀扶着,大说大笑,一路跌跌撞撞回到皮南山的住所。 他现在租房子住,家徒四壁,我们都醉了也不在乎,解铃和我在床上睡,皮南山自己卷了被躺在沙发上。 我这一晚上睡得非常不好,做了很多噩梦,想醒又醒不过来。不知是晚上几点,我突然坐起来。满头冷汗,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解铃也醒了,他默不作声坐在我的旁边。 “我做了一个梦。”我说。 “什么梦?”他问。 “我们现在的世界并不是真的,”我大汗淋漓说:“我梦见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阴森森的十分恐怖,那里有很多湖泊,彼此并不相连,一条湖泊便是一个世界。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个。” “还有呢?”解铃看我。 “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咳嗽一声:“我是从别的湖泊进来的,中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一睁眼就全忘了。” 解铃笑了笑:“或许这里所有的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