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五笑:“没身份证。” “老王,你搞什么?!”翟老板不高兴了:“没有身份证,我怎么敢收?” “要是好办,我能来找你吗?”不知五斜着眼看她。 好长时间,翟老板看看我:“行吧,你进来吧。” 我瘸着腿走了两步,翟老板脸色更不好看了,质疑地看着不知五。我知道她的意思,一个瘸子能干什么力气活?纯粹是白养活。 不知五笑笑,拍拍我:“侄子,留在这里好好干,别看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我答应一声,他塞给我一个手机,让我暂时先用着,然后和翟老板寒暄了一番,开车走了。 翟老板在火车站这里开了一家中档宾馆。宾馆里还有餐厅,我跟着她走进去,四下看,心里暗暗称奇。能在火车站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创下这么个家业,翟老板年纪也不算太大,还是个女人,看样子真是有两把刷子。 她问我干过什么。我说以前当过厨子,她又问我有没有健康证,我说什么都有,就是临来前上火车时候让小偷扒了。 翟老板挠头,想了想把我带到后厨。现在刚过早餐时间,还没到中午,后厨几个厨子和帮工懒懒散散坐在倒扣的啤酒箱上玩扑克。在扑克旁边堆着一堆毛票,最大的才十块钱。 翟老板道:“先停停手。让你们干活一个个拖三连四的,赌博起来却这么有劲头。小波,你岁数最小,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赌博,你怎么就不听呢。” 有个看上去特别稚嫩,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估计就是小波了。他呲着牙不反驳,二皮脸一挂嘿嘿笑。 翟老板说:“看你们工作这么忙,我给你们后厨招了个人,小王,你做个自我介绍。” 我一瘸一拐走到大家面前,虚弱地说:“大家好,我叫王翔。请大家多多关照。” 有个胖子咋咋呼呼说:“老板,这是不是你家亲戚,你怎么找个残疾进来,啥活也干不了,我们还得照顾他。” 我赶忙说道:“我以前在别的饭店干过,后厨的事不陌生,还会做几样拿手菜,不会给大家添乱的。” 胖子看看我,指指里面的菜板,上面放着几个土豆:“你先切土豆丝吧。” 我一瘸一拐走过去,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手上没有力气,刀拿的颤抖,我用手把住土豆,先在中间割一刀。拿起其中一半扣在案板上,然后用菜刀切着。 这把厨师刀特沉,我身体又虚弱,几乎拿不动,勉强切了一半,胖子不耐烦:“行,行,把刀放那吧,切个土豆丝能切到明年。” 我阴着脸不说话,以前我的刀工多精湛,别说土豆丝,什么丝都能切出来,现在彻彻底底成了个废人。 翟老板道:“小王,你以后跟着这个胖子,听他安排。他是后厨老大,叫王德宽。” 其他几个人“嗷嗷”喝倒彩:“老大,请我们洗澡呗。” 王德宽挥手:“去,去,别捣乱。老板你该忙忙你的,这小兄弟我好好照顾他就是了。” 翟老板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厨房。 他们几个继续吆五喝六的打牌,我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只好拖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看着。 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里有个年纪挺大的瘦子,大概四五十岁,手气特别旺,几乎钱全让他赢走了。而且他不是把把赢,或赢或输,输起来就像是故意的,让别人不易觉察他。 我的神识空空荡荡,但还残留了一丝。我暗暗合眼,用出神识蔓延过去。 现在我的神识其他事干不了,但抓个老千还是绰绰有余,神识进了他的袖子,马上看到在这个瘦子的袖子里藏着牌。他的手法很快,像变魔术一样,千术极其高明。 我叹口气并没有揭穿,心想你有这么快的手法,赢点大的也就罢了,十块五块的蝇头小利真是没意思。 到了中午,外面来了客,大家收了牌,开始准备饭菜。我没有资格上案子,只能跟在几个人后面洗菜摘菜干点力所能及的杂活。 这些人都是老司机,包括那个叫小波的孩子,做饭炒菜相当麻利,大家在后厨煎炒烹炸,冒出阵阵香味,我看的感慨,转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