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皮鬼其实很早在山外就开始布局,把我们引进山里,正好凑足六个人祭坛。” 我们面面相觑,死寂一片。 老黄咳嗽一声:“就算画皮鬼很早就开始为今天布局,难道泥石流是它弄出来的?它没这么大本事吧?” 道士老鲍说:“画皮鬼是没这个本事,但是它会算。”他顿了顿:“我在山里曾经用罗盘查过风水,泥石流发生的方位正是法阵的青龙坎兑角,极有可能莫名出现的泥石流是法阵崩坏所催动的,而出现这个局面是画皮鬼早已算好的,所以它才选了这几天,让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那不对。”我摇了摇头:“咱们这些人都是随机匹配在一起。并没有人强迫或是诱引,当初可以选择来也可以选择不来,画皮鬼怎么布局。” “其实吧,我是这么想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龙吉说:“画皮鬼未必就是选定了我们。” “你什么意思?”我问。 “它不在乎死的人是谁,只要凑足六个人就够了。它可以安排老黄来,也可以安排老红来老白来,谁来无所谓,只要来个人就够了。我们是偶然的随机的,是命运冥冥的安排。”龙吉说。 “你们还忘了一样东西。”他又说。 “什么?”我们看他。 “那个奇怪的问答模式。”龙吉说:“我们这几个人都遇到过这样的问答,是巧合吗?” 老黄道:“现在遇到这个问答的人有老森,我,雨佳和龙吉。没有遇到这个问答的是弓子,大强和老菊,现在弓子死了……” 其实我也遇到过这个模式的问答,只是我没法和他们说,古楼一战牵扯到太多的人和事,没法和普通人讲清楚。 大强瞪眼了眼:“你的意思是这个问答还成保护伞了,谁遇到谁能活,没遇到的就会死?” 老黄不耐烦:“那谁知道的。现在不是猜吗,各种可能性都要讨论讨论。” 道士老鲍摆摆手:“行了行了,讨论来讨论去天都亮了。你们两个不是会看尸体吗,看看尸体什么样。” 我和老黄来到弓子的尸体前。没想到已经放假了还能遇到尸体,走哪都在工作,天生就是这个命了。 我和老黄刚要蹲下来查看,大强在后面说:“如果画皮鬼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岂不是消灭证据了。” 老黄不耐烦:“那你想怎么办?” “一起盯着,谁也别搞猫腻。”大强说。 我和老黄没动,他们几个凑过来,盯着我们看。我蹲下来。老黄给我打下手,我轻轻解开弓子的上衣拉链,里面已经让血黏住了,几乎撕不开,我没有强行往下拉。 先检查能检查的,我把他的手和脚摆正,弓子睁着眼死的,眼睛直愣愣看着夜空,表情非常吓人。我颤着手过去,把他双眼合上。 这时我看到他两只手握着拳。 我看看老黄,老黄也有些疑惑,冲我轻轻点点头。 我过去掰着弓子的右手,使劲掰开,死人的手已经僵在一起,非常难弄,好半天才掰开。 右手的手心里空空。我深吸口气。又去掰他的左手,掰开之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在弓子的手心里攥着一枚纽扣。 众人面面相觑,一起回头去看。后面是道士老鲍,他倒提柳条枝正探头看着尸体,察觉到大家在看自己,他有些不高兴:“你们看我干什么?” 老森低下身捡起这枚纽扣:“道长。我们所有人都穿着冲锋衣,全是拉链和封口贴袋,没有人用纽扣,可是你的道袍……” 我们的目光落在道士老鲍脏兮兮的道袍上。这袍子都脏的看不出色了,不过能看到上面遍布纽扣,而且和弓子尸体上找到的很像。 “你们这么判断就太武断了吧。”道士老鲍一摊手:“光凭一个纽扣就确定我是凶手?你们想想,刚才发生混乱的时候,我可是在二楼,而且是最里面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穿越过那么多人,来到大殿,杀了人再回去。再说了,就算他手里有纽扣也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拽的。或许就在我教训他,用鞭子抽他的时候。他趁乱拽下纽扣,然后现在跳崖自杀,对我栽赃陷害。” “道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龙吉道:“谁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用自杀来陷害别人。” 道士老鲍说:“不管怎么说,紧紧凭着一枚纽扣就确定我的嫌疑人身份实在是可笑。对了,这很可能是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