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光嘛,三岁孩子都知道。雨佳,你别害怕,肯定是昨晚没睡好看到幻觉了,你把药吃了。” 老森从包里翻出小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片白色药片:“这是阿司匹林,先吃了。” 佳佳完全没了方寸,喂什么吃什么,估计这时候要把她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赶紧晃晃头。把这些不着调的念头驱散。 她哆哆嗦嗦接过药,用热水服下,擦擦头上的冷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有耳神通呢。耳神通能够遍觉阴物,扫荡过去没有死角。是不是真的有鬼,用耳神通一扫便知。 我微微垂目,凝神出耳神通,耳神通刚出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就感觉整个天地遍布暗黑色的噪点,一阵刺耳杂音略过,耳神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又逼回到我的体内。 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跟缺了氧似的。 他们愕然看着我,老黄把我扶起来:“你咋了?” 我摆摆手:“有点不舒服。” 老森把包背起来:“走吧,这里气场不对,咱们赶紧进山。” 连刺头大强也害怕,催促我们:“赶紧赶紧,别磨蹭。” 我提着包站起来,脚还有点发软,心里毛毛的。耳神通这种情况遇到过,从医院抬医生的尸体时,当时是在运尸车的后车厢。我用出耳神通,也是这么一种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是耳神通出了问题,还是有什么干扰一直在跟着我? 我心下狐疑,百思不得其解。这两次干扰发生的地点没有任何连续性,一个是在运尸车上,一个是在离市区几十里外的深山里。两次干扰中耳神通要探寻的对象,一个是死去的医生,一个是雨佳看到的鬼。 要硬说这两个东西有什么联系,那就是像咒语一般的生死问答了。医生临死前被凶杀者问了这个问题,而昨天晚上雨佳看到的鬼。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我毛骨悚然起来,因为二龙也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难道说这个问题有毒?谁问谁倒霉,是诅咒? 现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三个人里,我的耳神通无法用了,医生死了,雨佳现在情况也不好,神经兮兮的。说不定这个问题真是毒奶,谁喝谁中毒。 我们一行人,山路狭窄,众人排成一线。我在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疑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无可琢磨,心口窝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雨佳的情况很不好,体力欠缺,我们走走就得停停。为了照顾她。能看出大强一肚子不满,可他不像前面那么张狂,不知是不是现在这种神秘恐怖的气氛给吓的。 我这时候才体会到深山老林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体力怎么样,行走在这里。精神上的压力更大。幸亏我们是一组人,如果是两个人或是自己登山,这种环境里非崩溃不可。 不知翻过几个山头,大家走的最后一点心气也没有了。众人低着头,累的不想交谈,大强和老黄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 “到了。”老森说了一声,我们站在山坡下,抬头仰望。 对面的山体峭壁上,有一座灰扑扑的古观。不知存在多少年了,建筑的颜色和山体几乎一样,上面遍布植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有座建筑物。 老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此刻太阳即将落山,最后的余韵落在道观的屋檐飞角。整座建筑散发着极其神秘的气息,透着无法言说的沧桑。 雨佳看着道观,眼神迷离,夕阳的红色余晖照影古观泛光。她的脸上竟然出现虔诚和痴迷:“太美了,这里太美了。” 她看着我们。脸色泛着病态的潮红:“这是我梦中的地方,这是我一生要寻找的地方!” 大强一边狂喝水一边说:“你赶紧歇菜吧。老森,咱们走不走,天色一黑,就不好走了。” 老森顿了顿背包。招招手:“出发,赶在太阳落山前进道观。今晚在那里休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