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打听,生怕暴露行迹。又被二叔盯上。可以说一提起二叔,到现在还是王馆长心里的一根刺,想起来就疼就别扭,多少次出现在他的噩梦中,成了一生的阴影。 “可你还是出手了,你救了我。”我说。 “我犹豫过很长时间,”王馆长说:“小齐,家族的事情已经成了我的心障,我不想把这个障一直带到棺材里带到死的那一天。本来我挺怕的,现在想明白了。如今王时玮出现,或许正是老天爷安排来让我破障的最佳时机。” “你和王时玮过招,感觉他目前的功力如何?”我问。 “一别多年,他已不是当日阿蒙,”王馆长咳嗽一声:“他现在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我记忆中的二叔,我的能力是不够的。” 我心里预估了一下,凭着现在八家将的能力,谁也不是王时玮的对手。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他说。 我提起精神:“什么?” “回王家!”王馆长剧烈咳嗽,捂着胳膊的伤处:“虽然这么多年我不知道家族变成什么样,但肯定有能人,必须要让家里知道王时玮的所作所为。他盗取圣婴,目的不那么简单,很可能正在谋划一个大阴谋。” 他拿出手机看看日期,闭上眼默默估算了一下,睁大眼睛说:“坏了!” “怎么了?”我问。 王馆长道:“十六年一次迁棺,轮也轮到今年了。莫非他盗走婴儿,和老祖迁棺有关系?那可没几天了。” “王子美?”我惊讶地说。 王馆长坐起来,艰难地说:“小齐,把我衣服拿来。事不宜迟,我要拿点钱出趟门。” “你不会是去……”我忽然意识到了:“你要回宁夏?” “对。”王馆长疼的呲牙:“这么多年了。我回去看看。必须要向族里长老汇报这里的情况,王时玮越走越深,已入邪道,必须要阻止他。” 我想劝他好好休息,可现在情势如火。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婴儿在王时玮的手上,按照王馆长的说法,老祖王子美出棺,那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会引发什么后果真不好说。 我扶着他刚站起来,王馆长的电话响了,他接通问怎么回事,电话是火葬场打来的,我在旁边听着,火葬场那边的员工说来了一个人,正在大闹办公室,说非要找到馆长不可。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馆长问是什么人。 员工说,那人自称叫什么藤善,说有重要的事情找馆长。 我和王馆长对视一眼,我点点头,示意那应该是自己人。王馆长嘶嘶抽着冷气,告诉员工,转告那个藤善,一个小时后到火车站旁的麦当劳见面,然后他又告诉员工说自己要出几天差,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时间还有,我让他坐着休息,我把家简单打扫收拾了一遍。整理出背包,里面是换洗的衣物。王馆长到宁夏用的。我没去过宁夏,估计那里的天气肯定像烤炉一样,王馆长受了重伤,肯定遭罪。可这次宁夏行,非他莫属。其他人无法代替。 他拿了点钱,带着随身的证件,整理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出门,打了车到火车站。 甭管多冷多热的天,火车站永远是一个城市人群集散最集中的地方。到了火车站,正赶上一班火车到站,出台的人,进站的人,大包小卷携家带口。真是人山人海。 等我们找到麦当劳真是傻眼了,里面居然一个空座都没有。我去找座买点喝的,王馆长站在门口用手机订票。 好不容易有人离开,我赶紧占了座让王馆长过来。王馆长对我说:“两个小时以后的火车,要解决什么问题,两个小时的时间够了。” 我们坐着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门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人,我第一眼就认出来,正是圆脸汉子藤善。 我赶忙招手,藤善看到我,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也不嫌弃,拿起我的冰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好半天才喘口气。 “王泽涵前辈。”他看着王馆长。 一边说,他一边把脖子上的项坠拿下来,从桌面上推过去。 王馆长看了看没拿,说道:“那天你们在车上一亮出这东西,小齐描述给我听,我就知道你们是老王家的人了。只是。我对你毫无印象,你是哪一支血脉的?父亲是谁?” 藤善看看我们,把家徽名牌重新戴好,说道:“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当年叛逃的王家叛徒,侮辱母亲尸体,大逆不道的坏小子。” 王馆长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他心里的痛,可表面没表现出来:“家里是这么给我定性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藤善道:“王前辈,我和悟真,哦,悟真你也见到过,断手的那个。其实我们都不是王家的人,而是在王家的,”他顿了顿:“卧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