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铃铛,老头跟在后面,鼻子不停动着,两人缓缓朝一楼大厅走去。我陡然想起,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屏风阵法。 我和王庸探头探脑看着。远远的王馆长喊道:“别看热闹,把你们破坏的屏风都扶起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从屋里出来,我来到二楼边缘的栏杆,直接翻过去,纵身跳到一楼。王庸跨在栏杆上。比划了一下距离,没敢跳,只好跟在老头身后,从楼梯下来。 我先跳下来,看着他们还在楼梯上,赶紧把地上的屏风抬起来,每道屏风在地上都有印子,安放在这些印子上,就能恢复原位。 我刚摆好,他们几个人从楼上下来,王馆长一边摇铃一边往屏风阵里引。我心跳加速,看着老头一步步走近。 我来到王馆长身边,低声说:“至于这么谨慎吗?” 王馆长道:“这具尸体不一般,他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很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 王庸站在楼梯上没敢下来,远远喊着:“不用我做什么吧?” 我们都没搭理他,我低声问王馆长该怎么办。 王馆长道:“你引他进镇尸阵,我去取镇尸符,坚持住。”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突然把铃铛塞到我手里,别看岁数大,他腿脚到是非常灵便,三跃两跳来到楼梯口,几步登上了二楼。 没了铃响,老头像是无头苍蝇,在那里转圈,鼻子不停动着,在闻着什么。 王庸哈哈笑:“老菊,你行啊,现在都能操纵老头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气,也是恶作剧,使出天罡踏步,绕到楼梯口,突然摇动铃铛。老头听到声音,没有走向阵法,而是朝着我们走过来。 王庸大惊失色:“老菊别闹。赶紧干正经事。” 我看着他,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你先顶着,我去帮王馆长。” 铃铛一传手,叮叮当当作响,老头鼻子越动越快,朝着我们跑过来。 王庸吓得“我的妈”喊了一声。撒手就把铃铛扔了,我急了:“铁公鸡,你大爷的。” 我踩着楼梯把手,一个空中腾跃接到铃铛,翻身落地,看着老头要爬上楼梯,赶紧摇动铃铛。 老头停下来,动着鼻子,朝我跑过来。我现在对于天罡踏步有着无比的信心,动起来也是随心所欲,几个方位的跳动,直接到阵法里。老头追了进来,我用耳神通扫过屏风阵,再从其他入口出去,老头彻底困在里面。 屏风阵别看简单,奥妙无穷,走进去像是鬼打墙,别说活尸了,就算活人进去都出不来。 我来到楼梯上面,向下俯视,老头困在阵法中间,地上是朱砂写成的巨大符咒,他一碰就发出一声怪叫,屏风出还出不去,像是困在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王馆长走过来,看看下面:“齐翔,活儿干的不错啊。” 王馆长很有分寸,有王庸这个外人在场,他没有喊我的别号。他手里拿着符,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狼毫毛笔。笔尖是红的,不像是朱砂之类的染料。 他走进阵中,打了声口哨,老头听到了,怪叫着冲过来。王馆长看他近前的瞬间,一个闪身躲过。 王馆长这么大岁数,长得邋里邋遢,可一旦动起来,身体轻盈如烟,而且最诡异的是,竟然特别曼妙,糟老头子乍看上去竟然让我联想起古舞中的美女甩水袖。 “呦呵,这老头有两下子。”王庸都看痴了。 “出去之后别乱说,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影响不好。”我说。 “说能咋的。”王庸没搭理我。 我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那尸体为什么会找来,你不想想吗?尸体不是无缘无故能动的,背后有人操纵,我们很可能都暴露了。你如果出去乱说,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王庸不是笨蛋。他比什么人都精明,利益计算的相当厉害,他苦笑:“不至于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