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眼镜,双臂戴着套袖,一脸严肃。 他走到楼梯口,看看软绵绵的黑线,叹口气。他跨过黑线,来到我们近前,看看王庸:“怎么样他,没事吧?” “昏过去了。”我说。 王馆长蹲下来,摸了摸王庸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是没事。不过让我的墨斗线弹一下,也够受的。” “王馆长,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我问。 王馆长严肃看我。忽然笑了:“齐震三,我给你做的手势你没看到?” 我愣了:“你知道我的号?” 王馆长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破:“我也是同道中人,八家将入了新人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刚才来办公室找我的时候,碍于这小子在场,我没有明说。”他指了指昏迷的王庸。道:“但是我做了手势,让你今夜晚间子时来我这里。” 我苦笑:“我说王馆长,你这手势太晦涩了,谁能看出来。你真把我当孙悟空,自己当菩提老祖了。” 王馆长站起来说,把这小子带上来。二楼有客房,睡一觉就好了。 我背着王庸,这小子和死猪差不多,死沉死沉的。我背着他,跟着王馆长到了二楼,找了客房放下。 我们轻轻关上门出来。我说:“王馆长,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馆长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跟他来。 我们在走廊走着,来到一个房间,进去后。里面面积很小,像是书房。王馆长打开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不过柜子靠墙那面的挡板已经拿掉,露出柜子遮挡住的墙面。那里竟然有一个黑森森的门洞。往里看,隐约有光亮,似乎通到下面。 我狐疑地看着他。 王馆长轻声说:“跟我来。”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楼梯,顺着一路向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结构,看来这个王馆长也不简单啊。肯定是个人物,阶梯下面又是什么地方呢?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估算一下高度,应该是来到地下室,走了起码三层楼的高度。面前是一条细长的走廊,头上有昏黄的灯光。我们走过去,走廊尽头是个房间,关着门。 王馆长把门打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房间,像是仓库的模样。 不过没有放太多的东西,当中有一张床。上面没有被子褥子,光溜溜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动不动,一头黑发从床头洒下来,直垂落地,看上去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是一具尸体。 我看着王馆长,心想难道王庸这个乌鸦嘴真说对了,这老东西是个变态? 王馆长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我心里纳闷,不过也不怕他。真有什么猫腻,我天罡踏步逃之夭夭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来到床前,这才看仔细,我倒吸口凉气,这女人还真是昨晚我们遇到的女尸。她被王馆长偷着拉回来了。 女尸的额头上贴着一道蓝色的符,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尸”等字,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我疑惑。 “这具女尸不简单。”王馆长说:“她刚送来的时候,我就看出这是一具尸变之尸。” “你怎么知道?”我问。 王馆长走上前,拂开女尸的头发,露出一只耳朵:“此为玄耳。” 我看到女尸的耳朵里面的内纹一圈一圈呈螺旋状。 王馆长又伸出手抚动女尸的眼皮。昨晚所有事发生的都太突然,我根本没注意女尸的眼睛是什么样。此时女尸紧闭双眼,被王馆长这么一弄。突然睁开,跟活人差不多。 我心里有点胆突,这时候不能露出来,毕竟我是八家将,装也得装成高人。 王馆长道:“这叫獐鼠眼。” 他的手继续向下,来到女尸的嘴部。用手一捏女尸的腮帮子,女尸咧开嘴。 “齐震三,你看,”王馆长说:“黑色尖牙,三宫呈深紫色。还有她的十个手指,指尖如钢,这些说明一个问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