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招都用了,就是不见好转,人始终没醒过来。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单。让我们通知家属。哥几个都蒙了,一小时前大家还有说有笑。老黄在遭遇车祸后,现在重新工作,人变了样,特仗义,性格也开朗多了。天天逗笑,是我们的开心果。 没想到,短短时间里便天人相隔。 林亦辰打电话给人事部门,让他们调老黄的档案,查找并通知家属到医院。 我们四人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走廊上,心情晦暗。谁也没有心情说话。执尸队的哥们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更重要的是,这事来的窝囊,毫无征兆,完全是意外,就那么寸,人说不行就不行了。 这时医生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告诉我们老黄醒了。 我们赶紧凑到窗边去看,老黄与其说醒,不如说是在说梦话。他闭着双眼,嘴角颤抖,嘴里喃喃不知说着什么。医生允许我们其中一个人进去看,当然是土哥了。土哥换了衣服,走进重症监护室,坐在床边,把耳朵凑到老黄的嘴边听。 老黄很可能不行了,他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最后的遗言,非常重要。 我们在窗边看到,土哥听着听着,脸色变得很严肃,接着是惊骇,眉头耸动。我旁边的麻杆着急:“说啥了,到底说啥了。” 时间不长,土哥从里面出来,脸色很差,示意我们到走廊那头说话。 “怎么啦?老黄说啥了,哥哥你的急死我。”麻杆跺脚。 土哥叹口气说了起来,老黄是昏迷中的呓语。说的话特别怪。土哥听的迷惑,复述给我们听,他说老黄好像被什么人领到了一处建筑前,这座建筑是大石头砌成的,不像现代风格,他站在路边,忽然看到朦胧的深夜里,有一队人穿着黑色的雨衣从后面走过来。他赶紧躲起来,看到这队人一直走到石头建筑前,然后消失不见,好像是进去了,可又没发现门。 正纳闷呢。他看到建筑的外墙下,有人冲他招手。 这个人老黄虽然不认识,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这个招手的人就是今天我们搬尸的那位死者。 这个瘾君子站在那里,不停地招手,显得特别急迫,想让老黄过去,老黄害怕,站在路边茫然不知所措。 这就是土哥听来的全部内容。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麻杆眨着眼问:“哥,你什么意思?” 土哥摸了摸烟,想起是医院就没掏出来。他沉吟一下说:“从我的感觉来看,好像老黄到了阴间,瘾君子在抓交替。” 王庸一拍手:“一旦老黄真到了那个建筑里,就死彻底了。” “那怎么办?”麻杆着急说。 土哥没说话,我也没急着表态,我们一起看他。土哥摸摸下巴说:“咱们不是老黄的家属。做不了什么事,不能乱下判断,等家属来吧。” 林亦辰很讲究,让我们别急着上班,就在医院守着。我身上太臭,那股味还没消。他们三个谁也不愿和我坐在一起。我没办法,让他们守着,我回家洗澡换衣服。 洗完出来,用了一盒香皂,我鼻子已经麻木,闻不出自己有没有味。重新找了一套新衣服穿上。 自从被贾佩佩踹了之后,这些日子一直不顺当,流年不利。我一拍大腿,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护身符没了,“悲”字项链让马丹龙拿走了。不行,这是他欠我的,我给轻月打电话,顺便问问他怎么去除身上的尸臭。怪了,怎么都打不通。眼皮子开始跳,觉得有事,我想了想,又给解铃打电话,也是打不通。 他们两个不会同归于尽了吧? 我胡思乱想,给小雪打过去。和贾佩佩好的时候,我和小雪没通过电话,我们两个像是心有灵犀,我不找她她不找我。这次我算是鼓足了勇气。把电话打过去,怪了,她的电话也不通。 我想了想,还有最后一个人能问,就是解南华。我和他没有私下接触,直觉这个人挺高傲的。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该问就得问。 解南华的电话也不通。 我眨眨眼,觉得事情不对了,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高人都失踪蒸发了。 正愣着的时候,土哥来了电话,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家,正要去医院,土哥疲惫地说:“我们现在已经不在医院。” “啊,怎么回事?”我问。 “老黄的大哥大嫂来了,说啥也不让老黄在医院住,说医院是骗钱的,他们要把老黄接回去。” 我都听愣了:“他们有办法吗?这不是让老黄等死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们在老黄住的宿舍,”土哥说:“老黄的大嫂说了,老黄这是魂魄走阴去了,除非叫魂回来,要不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