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客厅里,必定显得突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次了,而且骆驼和花花还住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留神这么个衣柜。 就好像这个衣柜始终位于视线盲区,让我们顺理成章忽略它,觉得它就是房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见怪不怪。 我问道:“骆驼,这个橱柜你们没打开看过?” 骆驼苦笑:“一次都没有过。花花的妈妈来过家里,当时注意到这个东西,提过一嘴,说这么老的柜子怎么放在这。我们正想打开它看看,她妈妈突然犯了眩晕症,又吐又拉,当时照顾她,注意力一转移,后来就忘了。” 花花说:“难道红衣女死在橱柜里?我们过去看看啊。” “先别急,”我说:“碟仙请魂不能半途而废,要让它回归本位。” 我清清嗓子,对着碗底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我们替你寻找丢失的手指,完成你的宿愿。” 说了两遍,碗缓缓移动,花花高兴了:“它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完成了,吓死我了。” 碗停了下来,我们低头去看,花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古碗移动的字,居然是“否”。 我们面面相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轻轻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 我一连说了四遍,嘴都说出沫子了,可碗始终停在“否”字旁,一动不动。 花花着急了:“坏了,请不回去了,怎么办啊。” 她想拿开手指,又不敢,骆驼赶紧劝慰:“老婆,没事啊,镇定镇定,齐翔肯定有办法。” 我有点心慌,真要请不回去会出什么结果呢,小雪也没交待啊。 我耐住性子,又说了两遍,碗还是一动不动。花花急的流眼泪:“难道咱们一晚上就这么坐在这,谁也不能离桌吗?齐翔,你想想办法。” 我是真没主意,只能随口安慰:“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又念叨了几遍,请慕容青回归本位,可碗还是不动。花花急了,对王思燕说:“都赖你,谁让你刚才把手指拿开的,你看要怎么办。” 王思燕心烦地说:“我想这样吗,刚才突然吓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开。” “大家都因为你回不去了,你说怎么办?”花花急了,开始埋怨王思燕。 “拿都拿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就是赶紧解决问题。”王思燕不客气地反驳。 眼看着王思燕和花花声音越吵越高,两个女孩互相指责。花花别看结婚了,还是小女孩性子,撒娇任性,对着王思燕埋怨。王思燕也不客气,爱咋咋地。 骆驼坐在一边搓手,不敢说什么。 我听得心烦意乱,喝道:“行了,你们什么人啊,这还没怎么的,就开始内讧。我看真要出点事,你们一个个肯定撇清关系,抛弃队友,跑得比谁都快。” 我这一嗓子,喊出去气势惊人,蜡烛火苗都在扑闪扑闪。 两个女孩不说话了。 我耐心说道:“事情已经出了,追究责任也得等解决完问题之后。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了,只能同舟共济。我事先说明白,谁如果不听从指挥,惹了那些脏东西,自己处理,我概不负责。” 花花嘟囔两声,不敢反驳,王思燕气得小脸通红,也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别光咱们三个人,骆驼,你也过来,咱们四人一起集中意念,来夸赞慕容青。说她漂亮,说她美丽。” 我们四人凑在一起,一起念叨:“漂亮姐姐,漂亮姐姐,请回归本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