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偶尔两次去上香还见到那夫妻两个,瞧着私底下相处起来,不像是有事儿呢。” 明面上可以伪装,但私下的相处模式却难以隐藏。 女人们在这方面都有着堪比侦探的直觉和观察力,若这么多人都说不是,那么刘福业移情别恋的可能性真的就很小了。 见晏骄陷入沉思,赵氏又道:“当初民妇和外子也曾劝过公公,可公公对那刘福业深信不疑,而且那人好像真赚了钱来着,民妇是做儿媳妇的,也就不好再说了。” 燕清爷俩打没关系,毕竟是亲骨肉,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可她终究是外姓媳妇,许多事情做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晏骄点点头,“我明白了。” 既然刘福业和宋氏的相处模式没有异常,那么应该就不存在男方突然有钱不给花的情况,这么说的话……难道是没钱了? 赵氏松了口气,又有些忐忑的道:“那?” 晏骄笑道:“你放心,你今儿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就是了。” 赵氏感激一笑,继续送她出门。 到了大门口,晏骄与她道别,又小声说:“来日你若再有什么线索,就说我今儿来看见你的衣裳样子有趣,你另画了要送给我。” 赵氏忙不迭应了,亲自看她走远才回去。 彻底离开燕家之后,林平难掩兴奋道:“大人,有新发现了?” 赵氏说话声音本就不大,刚才又压着嗓子跟晏骄咬耳朵,他又没有图磬的耳力,只能听见微微的嘀咕,却辨不清内容。 晏骄面露笑意,“走,咱们再去问问燕清!” 他们到时,燕清正在内外忙活,听晏骄要打听父亲熟人,倒也没有迟疑。 待说了几个人名,里头果然就有一个刘福业。 “实不相瞒,草民其实不大愿意父亲与他往来,”燕清道,“奈何老人家二三十年交情,又都在一个城内,整日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不好勉强。” 燕清是个本分生意人,每日迎来送往,天长日久的,也学会了分辨人性。他总觉得那刘福业生性油滑,又爱吹牛虚荣,十句里倒有七句信不得,便不大喜欢,不过维持面子情罢了。 尤其后来得知父亲接触古玩便是这刘福业怂恿,原本的五分不喜登时就上升到七分。 “当着几位大人的面,没什么不能说的,”燕清倒还没怀疑是刘福业骗人,只仍有些不平,“您说说,若他本人精于此道倒也罢了,可偏偏他除了做点皮货生意之外,干什么什么不中用,自己烂摊子尚且收拾不好,又大包大揽的要带人玩……” 你自己要疯也就算了,偏还硬拉着我爹一起疯,这不是气人吗? 告别燕清的晏骄马不停蹄回了衙门,可巧杜奎也回来了,正要跟庞牧报告,她便先收了话头,坐下安静聆听。 却说杜奎奉命调查,发现峻宁府辖下通过如意先生购买古玩而盈利的共有三人,分别获利几十到几百两不等。但其中两人这次也被骗了,一人交了六百两,另一人则足足一千三百两,这会儿在家里悔得肠子都青了。 “另一个没被骗的是谁?”庞牧问道。 “那人名叫刘福业,”杜奎道,“爷爷辈就开始倒腾皮货了,城” “城南的刘家皮货就是他的买卖,对不对?”晏骄惊喜异常的抢道。 “正是!” 第134章 “这个刘福业很可疑啊, ”庞牧屈起手指点了点桌面,忽叫了人来, “找廖大人要了近三年城内各大店家的纳税簿子来。” 知名商人突然涉险诈骗, 几乎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他的买卖肯定出现了问题, 要黄了。 然而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推翻。 庞牧带头翻着簿子,百思不得其解, “从纳税金额上看,刘家皮货的买卖一直非常稳定, 断然不至于逼的掌柜的铤而走险呐。” 刘家皮货传到刘福业手中已是第四代,各处进货、销货渠道早已稳定,而那刘福业大小也算个经商苗子,所以买卖非但没有萧条, 反而更兴隆了一点似的。 晏骄等人面面相觑, 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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