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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人?”

    饶是众人办案无数,却也从未遇到过这种厚颜无耻之辈,都气的不行。许倩头一次听审,简直都要气炸了,咬牙切齿道:“我上去打死他!”

    “不用你亲自动手。”晏骄冷冷道。

    面对这种证据确凿但凶手却拒不肯认的情况,官员是有权用刑的。

    果不其然,稍后王知县又接到衙役消息,说找到一包丢弃的血衣,经平时与方沉混在一起的泼皮辨认,正是他前几日穿着无疑。

    更关键的是,那衣服前襟出赫然有几滴渗透进去的辣椒油!

    王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怒道:“好杀才,咆哮公堂、藐视王法,口出狂言辱骂朝廷命官,来啊,给本官狠狠打二十板子!”

    自从案发,众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如今见方沉事到临头竟还抵死不认,早就巴不得上去暴打一通出气,如今得了机会,两个行刑的衙役便摩拳擦掌的上前,先狠狠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抡圆了胳膊,将那板子高高扬起后狠狠拍了下去!

    这板子可算是他们迄今为止打过的最不留余力的一回,几板子下去,刚还嚣张的方沉下半身就见了血,哭嚎连连的告起饶来。

    王知县眼皮也不抬一下,“继续,打完再审。”

    方沉混迹至今,因云富县百姓们仁厚,都不爱与他一般见识,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不等打完就熬不住,大声喊着招了。

    他年纪渐长,见识的也多了,慢慢的,竟也开始为将来打算。

    奈何这人骨子里就坏透了的,人家打算是某个正经营生以图长远,可他想的,却是什么时候干一笔大的。

    可惜云富县地界小,百姓生活大多朴素,方沉划算来划算去,竟就将主意放到邢秀才夫妇身上。

    在他看来,那老两口住的偏僻,年纪又大,难得颇有身家,更对自己毫无防备,岂不是天然一处宝库?只待自己什么时候去取罢了!

    这丧心病狂的下流种子主意已定,便先去一家肉铺踩点,夜里入内偷了一把剔骨刀藏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去邢秀才家敲门。

    那时老两口已经准备歇息,可见是熟悉的孩子,又听他几顿饭没吃,无处可去,不由得心软,便叫他入内,又亲自为他煮了满满一大碗面汤。

    邢秀才在外作陪,又问他近况,见他还是满嘴没个正话,也是惋惜,难免说了几句,希望他能改邪归正,“你还小,人也伶俐,不如就留在我这里读书,日后求个功名,也好”

    然而他掏心挖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那小畜生已经吃饱喝足一抹嘴,抬手就是一道银芒划过!

    “读个屁的书!”方沉不耐烦的嘟囔一句,提刀就往老太太那边走去,“如今老子取了你们的家私,还要什么功名!”

    说完,他便干脆利落的给了听见动静起身查看的老太太几刀,然后循着记忆的位置撬开那藏私房的床板……

    众人听他断断续续说完,俱都气的魂魄出窍,晏骄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既杀了人,又何苦屈辱她!”

    方沉趴在地上,勉强挪动了下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竟突然咧开被自己咬破了的嘴,吐出来一口血,吊儿郎当的说道:“老子活了这十多年,光在妓院里看人家办事了,可自己却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她虽老了些,却也能将就……”

    第122章

    方沉的残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在他心里大约根本就没有感恩、回报之类的概念,有的只是冷漠、自私和兽性。

    当毫无防备的善碰上纯粹的恶, 美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待他画押认罪被带下去之后, 晏骄黑着脸对王知县道:“我欲上书圣人, 求一个剐刑。”

    此人手段之残忍,行径之卑劣难以想象, 事到临头更毫无悔意,比之前她经手的“橘红色连环袭击案”的性质更恶劣, 若不严办,且不说无辜枉死的两位老人死不瞑目,就是他们这些人也必然寝食难安。

    王知县点头称是,“下官也有此意, 若不明正典刑, 日后恐怕再也无人敢发善心。”

    顿了顿又道:“下官还有一事,想听听大人的意思。”

    晏骄点头,“但说无妨。”

    王知县隐晦的磨了磨牙, 余怒未消道:“下官欲将此人拉出去游街示众,以”

    他还没说完,晏骄已经干脆利落的点头, 赞赏道:“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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